“全力以赴,共同作戰!光耀我邦!重振國威!”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葉明軒意外的看著眼前的這些熱血沸騰的將士,聽著他們一遍一遍從心底吶喊出來的口號。
這樣的眾人一心,這樣的群情激昂,是他跟隨著葉朗從軍打仗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
大戰開及,但凡是個將軍少不了要說些鼓舞士氣的話,可是卻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迎著滔天的巨火,數十萬將士各個躊躇滿志,一腔熱血。口號聲,鼓舞聲響徹天際。此刻,這些將士已經不在想著自己是誰的兵,也不去分辨是葉明軒的親信,還是宇文淮的隨從,而是真真切切的明白,無論是誰,都是大祿的一部分,是這大軍的一份子。
葉明軒靜靜的望著上首的顧青城,他已經不在言語,而是滿眼堅定的望向每一個士兵,從他的眼中,你看不見惶恐,看不見猶豫,看不見不安,也看不見質疑,只有深深的鼓勵和奮鬥的魄力。
那雙眼眸生的那樣好看,好看的好似有魔力一般,讓這些將士一個個都被吸了進去,然後心甘情願有鬥志昂揚。
沒有大戰之前的恐懼,沒有對於死亡的躲避,甚至連人性中生而帶來的自私都隨著這滔天的火浪而消失殆盡。
葉明軒笑了,欣慰而感動,原來,顧青城竟然是個這樣的人,嗯,他其實本就是個這樣的人啊。
忽灼從下午就一直站在居庸關的城樓,緊張的望著蛇兒嶺的方向,他一直對自己和宇文淮的聯盟深信不疑。
想當初他被小王子塔納和綁架顧涼嫣的種種事情逼的在外逃竄,便是在宇文淮那裡落腳的。等他偷偷潛回格爾那,成功謀反做了族長,也是宇文淮鼓動他攻打大祿的,甚至替他把居庸關的守將順利拿下。讓他可以不費一兵一族的成功佔領居庸關。
在忽灼看來,宇文淮對他那是滿滿的誠意,所以他自然樂得再事成之後,輔助宇文淮奪得大祿皇帝的位置。畢竟是老熟人,互惠互利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實際上,從大軍正是開拔鳳陽城,他就一直和宇文淮有書信往來,也是聽了宇文淮的建議,死守居庸關,堅決不應戰。種種事情倒是沒瞧出這個宇文淮有何惡意。所以,忽灼對這次火燒糧草車,裡應外合的事情沒有半點懷疑。
兩軍交戰,燒糧草,打突擊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更別說有人裡應外合,簡直是雙保險,忽灼焦急的在城樓上等待著蛇兒嶺的火光。
果然,亥時一到,不遠處的蛇兒嶺就冒氣一陣濃煙,隨即熊熊大火月越燒越旺。
忽灼的眼中也有火苗升起,好似在提前為他的勝利而慶祝。
“特納姆!帶著所有軍隊,雖本族長滅了他顧青城!”
居庸關的大門終於在關閉了一月有餘後吱呀呀的主動放開,忽灼帶著特納姆和全部格爾那軍隊迫不及待的朝著蛇兒嶺全速前進,卻完全忽略了居庸關大門緩緩關上後逐漸滅了一隻只火把。
居庸關慢慢的被黑暗和寧靜吞噬。而忽灼和格爾那軍隊終於趕到了顧青城在蛇兒嶺的營地。
大火燒的正旺,帳篷,糧草,柵欄被火燒的劈啪作響。忽灼快馬跑在最前面,隱隱瞧著營地一片狼藉,狂妄的笑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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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顧青城啊顧青城,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呀!”
特納姆帶著眾將士尾隨趕到後,卻深深的皺起眉頭。
“族長,這樣大的火,為何連一具屍體都沒見到!”
特納姆這一問,直接敲醒了被喜悅衝昏頭腦的忽灼,只是帳篷,柵欄,和各種物件燒的七零八落,人卻一個都沒見到,偌大的營地,糧草都被燒了,不可能連救火的都沒有吧!
忽灼拍手,一臉殺氣,大喊:“不好!有埋伏!快撤回去!全部撤回居庸關!”
忽灼的話音剛落,忽然從西南角湧出漫天的"殺"聲,烏泱泱的大祿軍隊從西北坡魚貫而出,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包圍了格爾那的所有將士。
忽灼憤恨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遠處有一男子起著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緩步的從大祿士兵的後面慢慢的走了過來,他挑眉,明亮的眸子熠熠生輝,薄唇微啟,聲音清冷:“忽灼大王子,好久不見。”
傾瀉而出的大祿士兵把忽灼的人包圍的水洩不通。
格爾那本就沒有大祿國力強盛,軍隊規模強大,這次之所以能暫時處於優勢,不過是因為佔領了居庸關這樣一個易守難攻,裝置齊全的老城,又以居庸關中百姓性命相要挾,故而顧青城不敢輕舉妄動,屈居下乘。
然而,一旦忽灼出了居庸關,那麼,戰爭就在也不用估計居庸關內的百姓了,而忽灼因著主動放棄了居庸關城樓這個有力的屏障,徹底把所有格爾那士兵暴露在顧青城的眼下。
懸殊的兵力對比,格爾那士兵已經有人嚇得扔了武器,不敢亂來。
棗紅馬上的顧青城眉眼如炬:“大王子,事已至此,還不肯投降嘛?”
忽灼淬了口,一臉的憤恨:“好你個顧青城,我果然還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龜縮在這蛇兒嶺這麼多天,原來就等著引老子出關,真是卑鄙的很。”
顧青城把玩著寶劍上的暖玉,明明是笑語盈盈,卻不見一絲暖意:“居庸關是大祿的,已經被你鳩佔鵲巢夠久了,是時候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