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嫣顫巍巍,自己說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換成以前鐵定要被打pp的,怎麼今日這樣反常?難道是格爾那蝴蝶太美了,侍候的顧青城心情大好,所以都不和自己計較了?
涼嫣撅嘴,腦袋從棉被裡露出一個角,掙扎的功夫一把被顧青城拎了出來。額頭上還有憋悶出的汗漬,青城拿出帕子,仔細的替涼嫣擦著,眉眼卻是一晚上頭一次劉露出的溫柔。
“這次又是為何找彆扭?”
豆丁扭頭,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誰讓哥哥自己偷偷去見美女的,涼嫣聽說格爾那的慕紗公主是最美的人。”
青城挑眉:“那又如何?”反正在相爺心裡,那些菇涼怎麼瞧著都不過是些庸脂俗粉,和眼前這一隻比,真的差遠了。
涼嫣張嘴,驚訝的表情:“什麼叫那又如何?哥哥你真的太不夠意思了,有見美人的機會為什麼不帶著涼嫣,反而自己偷偷去,涼嫣也想看美女呀!”
相爺黑線,顧涼嫣的腦回路果然無人能及,大晚上的生氣耍脾氣,枉他還以為是為了自己而吃醋,敢情人家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單單是遺憾沒瞧見格爾那第一美女而遷怒而已。
耳邊有烏鴉呱呱飛過。
同故意攪渾的顧涼嫣深入探討完格爾那花蝴蝶的問題時,夜色已深。青城的手情不自禁的附上涼嫣烏黑的發,豆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枕在顧青城的腿上睡著了。長長的睫毛零星豆丁,小嘴嘟著,似是夢中還在氣青城的小氣。本來是一團肉如今已經長成團團肉,是不是小孩子到少女的過渡總是肉憨時候居多?顧青城疑惑,最後下結論,只是豆丁饞嘴吃太多。
涼嫣的呼吸規律而綿長,白嫩的小臉似乎是被子太厚,泛著潮紅,顧青城小心的把腿上的涼嫣抱起來,仔細的放在臥榻之上,又蓋好了被子,滅了床~邊的蠟燭,一貫動作下來,才發覺腿被孩子枕麻了。
榻上的豆丁睡得憨甜,越是白日裡無限的精力上躥下跳,到了晚上越睡得沒心沒肺,一夜好夢。把她不安分的小手重新放回被子裡,顧青城的面上是抹不盡的柔軟,待到此行結束,他一定要好好籌劃一下,如何把涼嫣名正言順的留在身邊。
晨光熹微,又是一天。
慧兒打著哈欠,手裡端著一盆熱水,不曉得今日會不會有什麼行程,以二姑娘的疲懶勁兒,還是早早叫起來,舒適妥當,才算放心。
慧兒推開門,偷偷的往裡間瞄了瞄,瞧著被子拱起一團,心中無奈,二姑娘的睡相一向不好,踢被子,騎被子,每晚花式虐被子。
裡裡外外的收拾了一通,準備好一會兒要換的衣裳,慧兒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睡榻之上不見圓圓的小腦袋。
“二姑娘,快醒醒,時辰不早了。”
“二姑娘,二姑娘!”
棉被裡一點回應都沒有,慧兒心驚,一把掀開被子,除了兩個疊在一起的枕頭,空蕩蕩的那裡還有顧涼嫣的影子。
慧兒腿軟,直接跌坐在地上:“來人啊~來人啊,二姑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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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涼嫣失蹤的訊息第一時間傳到了顧青城的住處,青城正在洗漱,聽到這個訊息,瞬間打翻了臉盆。慧兒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臉上還有因為驚恐而四散的淚水:“相相爺···慧兒剛把馥雅苑前前後後都找了個遍,還是沒有瞧見二姑娘的聲音,二姑娘連外衣都沒穿,鞋子也沒穿,她能去哪裡啊?”
顧青城心驚,他昨日走時涼嫣還睡得好好地,不過是幾個時辰,人就不見了。饒是涼嫣調皮頑劣,一則,她深知如今是在格爾那人的地盤上,便是不囑咐,她也會自己小心,不會這樣肆意妄為。二則,衣服,鞋子都沒穿,定然不是她自己走丟了。想到這裡,顧青城心中有了打算。
“顧涼嫣失蹤的訊息不要對外透露,任何人,包括我們大祿的幾位大人,也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先下去吧,本相自有主張。”
涼嫣的失蹤無異於給顧青城的心中帶來了壓力,自從知道了格爾那如今內鬥的狀況,他就知道,忽灼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還沒來得及遊說老坤彌同大祿聯合,忽灼就先一步下手,劫走了顧涼嫣。
半盞茶的功夫,門外送來一封書信,顧青城挑眉,開啟來,洋洋灑灑的文字寫的倒是有些功底,簡明扼要來說,大皇子忽灼邀請顧相青城共進早餐,末了還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聲稱有好禮相送。
相爺冷笑,巧了,本相也有好禮相送。算計人算計到本相頭上,算您今年流年不利。
顧涼嫣一覺睡醒只覺得脖子生疼,朦朧的眼眸眨了眨,慧兒沒等喊出口,就只剩下驚呼,這怎麼睡了一覺還挪了個窩?
眼前的房間要比安置給她的住所豪華氣派的多,只不過四處都掛著寶劍,弓弩,一看就是個男人的房間,在瞧著門外,五步一個人影,想來是把守的人。一盞茶的功夫陡然多了一串腳步聲,顧涼嫣立馬閉上了眼,佯裝還未醒來。
孩子跟著顧青城這麼久,便是依樣畫葫蘆也能學得幾分鎮定,如此情景顯然事出異常,以顧涼嫣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丫頭姿態,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還沒有弄清具體情況的時候裝鵪鶉。
腳步聲停了下來,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讓人無比厭惡的聲音傳來:“信可給顧青城送到了?”
那人低頭:“回稟大皇子,已經送去了,只不過那邊一直沒有訊息。”
忽灼冷笑:“算他顧青城還算識時務,盯緊他,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假如他有膽子把我們綁了他妹妹的事情告訴坤彌,你這邊就立馬給我毀屍滅跡,老子就不信,在格爾那的地盤上,他顧青城能把老子如何?”
被窩裡的涼嫣一身冷汗,敢情自己是被綁架了,而且所謂綁匪還特意在她的耳邊信誓旦旦的要挾,如果他一個不滿意,就要撕票?如此,一切都明瞭了。定然是他擄了自己來,不然怎麼一覺睡醒跑到他的老巢。
忽灼意味深長的瞧了瞧一直緊緊關著的房門:“小丫頭還沒睡醒?”
“回稟大皇子,一直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