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二人就此進行了討論,心裡大致有數,其他有待葛雲到了當地一探究竟。
……
不久後,葛雲等三名進士啟程赴任,開封府學師生在河岸畔、榆柳下為他們送別。
讀書人們作酸詩多首,雲雁回則送食物若干……
依依惜別之後,送走了他們。
古代的師生情誼比較深厚,雲雁回和葛雲,和其他學生,還有其他老師與學生們,都各有吩咐。
尤其他們都是寒門學子,許多老師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官場常識都一下子塞進他們腦子裡。
到現在他們離開,老師們仍在嘆息,覺得有些事沒講完,待他們到了地方萬一過得不好怎麼辦。尤其是葛雲,去的那樣的重地。
“上次我還和小葛說呢,他的運氣好。”雲雁回說道,“而且人也很會來事兒,府學裡辦活動都少不了他,此番赴任登州,大家也不必太過擔憂。”
“既然逐風都這樣說了,對他這麼有信心,那我們也無須擔心了。”有人哈哈笑道。
“唉,希望他真的有好運吧!”
.
這一邊送走葛雲,那一邊雲雁回又迎來了自己迴歸的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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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一算來,當初前往鶴丘任茶案監當官的智生已經任滿三期,因為成績斐然,被調回京中為官,算是熬出頭了。
這幾年來,智生回來得比較少,他兩個哥哥一開始在大相國寺打理雲雁回和寺裡合作的業務,後來又幫忙打理雲雁回自己家的幾個鋪子。
一別六年,再次見到智生,雲雁回家操辦了酒席給他接風。
幾年的工作讓當年那個白白嫩嫩的和尚變得皮糙肉厚了,他在鶴丘時還經人介紹,與當地一個商戶家的女兒成親,這次回來也算是攜家帶口了。
那個商戶之所以把女兒嫁給智生,除了看重智生的身份,也因為智生似乎特別會賺錢。
他也不貪汙受賄,中飽私囊,但是無奈何所處的行業太暴利,藉著那個平臺,這幾年都智生賺下大筆錢財。
——所以說智生當初怎麼樣也要去茶案啊,監當官雖然名聲不好,可是賺錢是真的賺錢。
換了葛雲,就算他是探花郎,在登州,算上各種預設的孝敬、俸祿,就算每天再給他撿塊金子也撈不到這麼多錢啊。
當然,這也是人各有志。智生當官,似乎一為家庭,二為自己賺錢的愛好,官府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個平臺。
回來之後,智生就置辦了新宅,又帶著妻子去城郊看園子。
智生的妻子張氏又驚喜又擔憂,說:“咱家並非高門大戶,置辦這樣一個花園,傳出去會不會太過輕狂……”
她是很想要自己家的花園來,智生帶她看了好幾處地方,都極為好,尤其是現在看的這地方,是一片梅渚,據說原來的主人家之前就靠每年賣梅花為生。若是住在這個地方,簡直要快活死了。
智生似笑非笑地看了張氏一眼,“誰說我買來是自己住了?”
張氏:“……”
張氏細想了一下,頓時就沒趣了,“原來是要打點上司啊……”
智生剛剛回到東京,若要日後在京中混得好,是得出出血,到官長那裡奔競一下。因為這幾年積蓄頗多,日後的利益只會更多,所以算過買梅渚的花費,張氏雖然肉疼,但還是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