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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東京日報》上登出白玉為堂貓做馬的最新評論——品第一鮮!
第一鮮是最近東京真紅火的食館,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他們沒想到,白玉為堂貓做馬開篇就將第一鮮斥為“譁眾取寵”。
接著,白玉為堂貓做馬又說了自己去了店中,觀察了店中人的菜色,自己也帶了禾花魚去烹飪。
第一鮮所吹噓的,是他們對各式魚類的深刻認識,能夠以最美完美的方式呈現。這禾花魚是汴京名產,要怎麼吃,大家都知道,香煎、清蒸都很不錯,是從一開始,大相國寺就推崇的吃法,算是“傳統”吃法。
第一鮮的廚子選擇了香煎,這本無錯,在香煎和清蒸都很美味的情況下,香煎味道更為濃重,霸道,讓人印象深刻。
但是,白玉堂認為這第一鮮的廚子並沒有他們吹的那麼厲害,起碼,在面對汴京名產時,這個外地廚子甚至沒有去深入瞭解一下食材。
禾花魚身上都是細鱗,並不需要去除,在炸過之後,反而別有一番風味。也不需要剖開將內臟全都去除,只需要用鐵質的圓環將魚膽剜出來即可。
可是,這廚子卻把禾花魚剖開,把內臟都清理乾淨了,自以為是處理到位,其實畫蛇添足。手藝是可以的,然而絕對不是其說的那樣,能夠把每種魚做到最佳,不過打出招牌招攬顧客罷了。
很多時候,顧客也分不清,到底這魚這麼做最好吃,還是這個廚子做得最好吃。甚至,也無法分辨一些言論是不是人云亦云啊。
所以,不說其他的菜色,單就這一條,就足以證明其心態了。
接著,白玉為堂貓做馬又論證了一下,最佳的是火候,而除了火候之外,不但處理方式不對,製作得也不算很好,放的配料並不是最佳。由此可見,廚子絕非在找出每種食材的最佳食法。或者他找了,只是失敗了。
一通狠批下來,叫很多本來想去嚐鮮的人都打消了念頭。
原來是譁眾取寵啊!
第一鮮的東家知道訊息後,恨得牙癢癢。他們想白玉為堂貓做馬來品嚐菜色不錯,但是不想他批評啊!而且這東家非常怨念,覺得白玉為堂貓做馬是挑刺,倘若他擺明車馬,第一鮮的廚子就可以擺出拿手菜色,絕不會叫他有微詞。
可是,偏偏這人偷偷來,還帶什麼禾花魚。
這時候,那日接待了白玉堂的夥計出來說了,“東家,這幾日也有些人帶來禾花魚,但是唯有一個人沒有吃光,只吃了幾口便走了。這個人,會不會是白玉貓?”
東家眼睛一亮,“什麼?”
報紙上寫了,白玉貓自稱都沒吃完就嫌棄地離開了,夥計說就見過這一個人沒吃完禾花魚便走了,那這人不是白玉貓還能是誰?
東家問他:“若是要你再見到這個白玉貓,你還能認出嗎?”
夥計點頭,“認得出!”那白玉貓生得極為出色,見一眼夥計就牢牢記住了,若是再見到,絕對能認出來。
“那就好,點幾個夥計,跟我一起去《東京日報》編輯部外守著。”東家一拍桌子,“咱們第一鮮的生意大受影響,唯有去請他來品一品黃師傅的拿手好菜,方能挽回了!”
這個白玉貓在《東京日報》上稿,那他肯定會去編輯部送稿子,既然有人見過他,就好辦了,蹲在外面,等到他為止。
“可是,他若是不肯來呢?”
東家一眯眼,“所以我才要多帶些人,不來,就別怪我強‘請’了!”
一個文人嘛,還經得起他們動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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