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不該?蕭漠,你是在命令我嗎?”黎音正對著蕭漠,“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沒有你這麼深明大義,你去包容你的天下蒼生,你的規矩,對我不適用,對我的王位更不適用!”
“我說的是常態,不是規矩,你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你不能拿統治黑道的原則來治理一整個國家,那樣你會被人批判,你的子民,他們的生活也會過得一團糟!”蕭漠語氣嚴肅起來。
黎音心中的逆反情緒更盛:“你少拿這種理論來壓我!”
“這是事實!你沒辦法控制每一個人,也沒有辦法要求每一個人達到你的準則,如果真有人能夠辦到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犯罪不會有戰爭,更不會衍生出你們這樣的黑道!”
蕭漠一時氣結,黎音冷笑一聲:“我們這樣的黑道?呵呵,蕭漠,你們又是怎麼樣的正人君子,膽敢在這裡審判我?你們的『政府』掩蓋內部政策事實,說是造福,可是效率有多高,真正用下來的錢有多少?是啊,為政無能,難怪也會有我們這樣的黑道來另闢蹊徑!”
“音音,現在是緊要關頭,你,還有我,我們各自冷靜一下,都別吵了行嗎?”蕭漠眉頭擰起,肚子裡也有不少火氣。
黎音拂袖而去:“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我的事情你少『插』手!”
“音音!”蕭漠喊了一聲,卻喊不住黎音,只得跟著她出去。
黎音召集了一批目前最高軍銜計程車兵走到災民帳篷處,四周都亮著燈,這個季節天氣涼爽,沒有熱浪蟲災也沒有寒凍危險,應對起來倒還簡單。
“這是我的,我的,給我!”那『婦』人尖銳的叫聲又響了起來,黎音撩開帳篷進去,只見那『婦』人的利爪又伸向了一個柔弱的小男孩,“拿過來!臭娘娘腔!”
娘娘腔?
男孩長相確實很清秀,黎音見他懷抱著一小塊麵包,聲若蚊蠅地抗拒著:“這是我給我媽媽留的,你們不能搶,明天還會有軍隊給你們發的,不要搶我媽媽的麵包!”
“哈哈,你媽媽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死人的麵包你要了幹嘛,活人才能吃這些東西,把它給我!”
男孩頓時哭喊起來:“我不,不要,不要搶,那是我媽媽的,我媽媽沒有死,我媽媽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你要認清現實,死了就是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就是個孤兒!你媽媽剋死了你爸,現在你又剋死了你媽,你就是個災星,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那女人惡言不止,偏偏還笑得開懷,坐在一旁的幾個女人約莫也是一類人,七嘴八舌地數落著男孩母親的不是,添油加醋地給他母親造謠。
甚至有人說:“說不定你媽媽根本沒死,就是不想要你這個拖油瓶,出去找男人了!哎喲,你可真可憐!”
“沒有!媽媽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是拖油瓶!”
男孩顯然是把這些話聽進去了,他哭喊著否認,把手中的麵包拽得更緊。
一個小孩子,哪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孤立無援地縮在角落,被迫接受這些蠢『婦』的誤導。
黎音站在帳篷前,神『色』不明,蕭漠跟了過來,卻被她的軍隊攔住。
她回頭,不是去看蕭漠,而是觀察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長舌『婦』的言語隻字不落地聽在軍人耳中,大家看起來都難以忍受這種長舌『婦』,有一個甚至捏緊了拳頭。
分分鐘想衝進去揍人。
男孩哭喊的聲音越來越大,那些個長舌『婦』笑得也越來越開心,她們毫無道德底線地逗弄,一旁的男人聽不下去了,說了兩句,她們竟然懟回去一句:“怎麼,是你養的孩子嗎?早看到你跟那寡『婦』幫忙,不會真是你的私生種吧!”
“你,你們放屁!”男人看了那個小男孩一眼,心知言語上根本說不過這些八婆,隱隱嘆了口氣又躺下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句:“孬種!”
“你看看,我們就是給小孩子開個玩笑,至於嗎?不會真是你的種吧,啊,那你豈不是白白被人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