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豪怎麼會參與進來?
黎音蹙眉,從對付服務生的手段上,她就知道這人是歐豪場子裡的,可她沒想到歐豪竟然會親自來拿人……難道他跟黎月兒有關係?
電話打來沒多久,歐豪的人就來了,這一次沒有紅玫瑰,眾人客客氣氣地請了黎音上車,去了郊外的維也納莊園。
在漢市,乃至國內中樞九省,維也納就是歐豪的代名詞。他創造了維也納王國,從國際酒店產業,到寫字樓,最後涉獵音律文娛產業,維也納已經形成一個龐大且穩定的體系,殿堂級的地位無可撼動。
最重要的是,歐豪有著雄厚的黑道背景,他的每一次開疆闢土,都勢如破竹,捷戰而歸。維也納莊園是歐豪在漢市的宅邸,佔地百畝,風水極煞,人人敬畏而遠之。
黎音對這裡的印象只有兩個字:壓抑。
她來的次數不少,次次都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歐豪是個迷饒魔鬼,維也納莊園,即是神似堂的地獄。
黎音走到中央大廳,歐豪彈著一首不知名的鋼琴曲,他戴著黑色手套,十指如飛,琴聲低沉,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鋼琴四周鋪滿了白玫瑰,透著詭異,還有死亡的氣息。
“這是你寫的新曲子?”
歐豪沒有理會她,手下速度不變,並不打算停下。黎音走到他身邊,指尖落到高音區,空靈的音符如清泉一般注入沉悶的琴聲中,她帶入新的旋律和節奏,提前結束憐奏。
歐豪取下手套扔在琴臺上,左手手心是子彈貫穿傷,手背上留下了一塊猙獰的疤。黎音偏過頭,不去看他,歐豪反而越要把手放在她的視線內,他評述道:“你每次都喜歡打亂我的計劃。”
“因為計劃趕不上變化。”黎音瞥了一眼他的手,“你把手套戴上行嗎?”
“怎麼,對你的傑作不滿意?”
“那是你自找的!”
黎音抬手揮開歐豪,卻被歐豪抓住手腕,他笑看黎音的傷:“你這手,也是自找的麼?”
“沒錯啊!”黎音擰眉,“人呢,為什麼把人帶走了!?
“我的人,我帶走,有問題嗎?”歐豪放開黎音的手腕,轉扣住她的肩膀,黎音被帶著去了中央大廳的二樓,這裡,正好可以對上一片白色玫瑰花海。
黎音的身體被扣得僵硬,她直接問道:“你跟黎月兒什麼時候搞在一起了?”
“我是開門做生意的,有人要你的命,我就接了。以你的身手,他傷不到你的半根汗毛,可是,你擅自收留我的人,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呢?”
“他直接接頭的人是黎月兒,不是你。”黎音眯起眼睛,“他不過是你場子裡一個還債的,算得上你的人?”
“一條賤命,十萬塊能買多少條?他這一家欠了我三千萬賭債毒債,夠他幾百輩子為我做牛做馬,怎麼就不是我的人了呢?”
黎音抿唇,歐豪把她帶到欄杆邊,輕聲道:“這麼一個人,你要想殺,我送你幾百個給你過癮,你要想留,拿去擦鞋子也可以。可是寶貝兒,你為他在我的場子裡討法,要他自由,這就不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