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後桌的那名男子砰的倒在了地上,似被人打了一拳。
他捂著臉站起,猛然拔出一柄長刀,怒道:“是誰?誰敢在此撒野?!暗算本公子。”
忽聽得一人嘆道:“我只想來此地吃個飯,沒想到有人像野狗一樣叫囂,也罷,心情不佳,不吃了。”
說話的正是木臨風,他說著站起身,丟下兩顆碎銀子,拉起譚薔薇的手就要走。
那男子怒目而視,旁邊不少人正注視著他和身邊的女子,更是怒不可遏,喝道:“定是你在暗中作祟!”
他身形一躍,提刀便向木臨風當頭砍下!
身周的客人都是驚嚇出聲,紛紛閃到一邊。
木臨風隨手將譚薔薇推到一邊,右腳飛踢,直踹在一張桌子上。
那桌子動也不動,上面的酒菜更未有絲毫灑出,卻有一股勁氣透過桌面,直衝上去。
男子的胸前砰的一震,身子下跌,砸在一桌酒菜上,酒水和油水淌了一地。
木臨風的腳尚在桌旁踩著,他提了提靴子,道:“我可沒動手,不過是看靴子有些鬆了。”
他明明是在狡辯,可在酒樓裡那些平明百姓看來,的確是沒有動手。
“果然是你……受死吧!”
那女子終於看出是木臨風使了隔山打牛的武功,提起一柄長劍,身子凌空刺了過去。
“我是君子,從不打女人。”木臨風說著,忽然低頭看了一眼,道,“哦,這隻靴子也鬆了。”
他又是一腳踹去,砰的一聲,女子跌倒在地,正砸在那名男子身上。
在兩人的呻吟聲中,木臨風裝模作樣站在桌旁提著左腳的靴子,然後拉著譚薔薇走出了仙鶴樓。
兩人一出酒樓,便施展輕功跑過了不少街道,一直到了城邊才停下。
“你……你那是什麼武功?”譚薔薇喘著氣道。她的內功剛學不久,尚不能運用自如。
“那是舉世無雙的武功,天下無敵……”木臨風看著他,道,“你想不想學?”
譚薔薇睜著一雙大眼睛連連點頭。
木臨風搖頭晃腦道:“但這武功修習起來極是危險,並且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譚薔薇迫不及待地問。
“想習得此武功之人,須得和傳功的人結為夫妻,否則便會走火入魔。”
譚薔薇一愣,半晌,啐道:“騙誰呢你個大傻瓜!”
這時兩人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兩情相悅。
時光流轉,此時的二人都已芳華逝去,恩愛或許也不如從前,但在這生死時刻,都起了同生共死的決心。
木老喘息著擋在譚婆婆身前,面對著呂無意。
呂無意道:“婆娑門原在魔道中也有些本事,沒想到人才凋零至此,只剩下掌門夫婦和兩名廢物弟子。”
他揚起藍色長劍,道:“今日,就讓我替天行道。”
他劍刃還未下劈,忽然木老和譚薔薇齊得消失不見!
呂無意猝然回頭,才發現原本靠在石壁邊的朔流光已經沒有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