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予初匆忙趕去音樂社,社團裡的人差不多都齊了。
見她來了,蘇淮和人說話的聲音頓了幾秒,不動聲色的轉變了話語,望著眾人開口:“既然已經都到齊了,我就開始說正事了……”
“社長,說正事之前不應該說說近日的社團情況嗎?”慕語倏地打斷蘇淮的話說道。
蘇淮聲音止住,瞥了眼慕語,“那你說說看。”
“相比於上一月的情況,這段時間社團報到率明顯下降,要麼找理由請假,要麼直接不來。我覺得,有些人的心思並不在社團上,我們不用再勉強他來報道了。而且,像今天整個社團開會,還有遲到的現象。顯然,大家對社規都不是特別重視了。”
時予初一聽這話就知道是針對自己的,眸光淡淡的睨著慕語。
“學姐,社團規矩上還有一條你似乎是忘了。”
慕語皺眉,“什麼?”
“社長說話時,不要插嘴打斷。”
話落,室內靜悄悄的,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時予初。
慕語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被時予初這句話氣得半死。
時予初心中不屑。
用規矩壓人誰不會?
若是平時,她自然不會理慕語怎麼說。但今天不一樣了,今天時予初滿腔的鬱悶和憋屈無處發現,幾乎處於一點就著的狀態。
蘇淮眸子裡閃過促狹的笑意,見慕語還準備說話,他輕挑著眉梢,“好了,別爭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家時間都寶貴,就直接說正事。”
慕語只好善罷甘休,一肚子對時予初的挑三揀四沒了發揮的用處,她這會兒更是氣悶,直接給了時予初一個白眼兒。
開會期間還算平和,大部分都只是聽著蘇淮說,他們再回應討論。
時予初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開會完了,她還有些沒弄清楚今天的主題是什麼。
見周圍的人都散了,時予初這才跟著站起身,準備往外走去。
“予初。”蘇淮的聲音傳來。
其實如果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蘇淮一向只喊syvia。
她回頭,有些尷尬。
畢竟剛才自己根本沒聽他說話。
“沈未晚的歌我聽了。”蘇淮說。
“嗯?”
“我這裡還有一個青年原創音樂的參賽者名額,你要不要也試試?”
時予初錯愕,心知這個機會實屬不易,便要拒絕:“學長,這……”
“蘇淮,你瘋了嗎?這麼好的機會,給她這樣的人?”慕語聽見蘇淮的話,沒忍住的喊了出來。
時予初佯裝自己聽不見,也疑惑蘇淮為什麼不自己去參加。
倒是蘇淮皺起眉,“慕語,這是我想得很清楚的決定。什麼叫做這樣的人?”
慕語聽出蘇淮語氣裡的不滿,全都是對時予初地維護。她心中氣急,直接開口:“你讓一個金融專業的人去參加這麼重要的比賽,傳出去不是鬧笑話?我們音樂系那麼多優秀的人,你讓他們怎麼想?”
“金融的怎麼了?”
“你平時維護時予初就算了,這個時候你還因一己之私給出這麼大的名額,蘇淮,你信不信我去教授那裡……”
“你去。”蘇淮聲音沉沉,神情一掃此前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寒冰。
時予初看著為自己爭執起來的兩人,聽得頭皮發麻。
她淡淡道:“別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