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時予初。
其中時振南有些錯愕,繼而開口:“初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舒慧也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初初,她都自己承認了。誰會沒事把這種罪名往自己身上扣。”
“誰知道呢。”時予初聳聳肩回答。
“所以你也是猜測啊。”舒慧笑著說。
時予初不理會她,只是徑直走到那名女傭面前,淡而平靜地目光反複帶著無形的壓力,令那名女傭將頭垂得更低,根本不敢與她直視。
她腳步站定,手輕輕扶住女傭的肩膀,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溫和,可仔細聽,卻是不含半點感情,“我們倆人有什麼仇什麼怨嗎?”
女傭聞聲抬起眸子,靜靜注視著她搖了搖頭。
“那你說說看,你為什麼想著要下藥?”時予初語速平緩地問她,聽在人的耳裡有陣陣的觸動。
女傭動了動唇,半晌才答:“我不想幹這一行了,每天忙不完的雜事,忍不住就找方法發洩了一下……”
“哦?”時予初有些驚訝,繼而開口“所以你是對自己這份工作不滿意,將氣撒在了我頭上?”
似乎是覺得時予初說的是那麼一回事,女傭這次竟然重重地點了點頭。
未想,時予初不怒反笑,唇邊綻開的弧度明媚生動,瞬間點亮周遭的風景一般。
見女傭愣愣的模樣,時予初慢慢收回手,目光變得稍顯清冷。
“你說你對自己的工作不滿意?我可不這麼覺得。”時予初淡淡道,“你經常來打掃我的書房,我對你的印象可是很深的。”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都不知道時予初現在提這些有什麼用,現在要做的不就是把這人趕快趕出時家嗎?
時予初只是盯著女傭驚訝的目光,緩緩道:“每週打掃的人輪流一次,如果是你打掃的話,我幾乎看不見一絲灰塵,鋼琴上也是泛著光澤的,房間經常給我換香薰,味道恰恰都是我喜歡的。我的桌上經常堆著書本忘了放回去,可一旦輪到你打掃,幾乎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一個人做事也許看不出效果和質量,可若是和別人比較起來,什麼區別都有了。既然如此,你還要說你不滿意自己的工作?這個理由,未免太荒唐了。”
女傭怔愣地瞧著她,似乎從沒想過自己的工作會被人這麼注意。
時振南輕輕咳了聲,“初初,現在不用提這些了,這人不懂得知恩圖報,沒必要廢話。”
“爸,您先聽我說。”時予初回答,目光繼續落在女傭身上,“你堅持承認是你做的?”
話落,女傭神色閃躲,半天都不敢回複時予初的話。尤其是感覺到某道視線看過來時,她更是不敢多嘴一句。
時予初見了,臉上的耐性盡失,語氣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正當法律程式吧。頂著蹲過監獄的履歷,估摸著之後也不會有人敢用你。我也能避免看到你。”
果然,話一出口,女傭整張臉都變了。她沖上來,剛想要拉住時予初,卻被阿宇一手鉗制住阻止了動作。
“予初小姐,對不起,你放過我吧,我是一時糊塗。”
到了這個節骨眼也不願意說實話,時予初著實有些犯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