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勤務兵搖頭,“他在醫院。”
話落,時予初愣住,“醫院?請問他怎麼了?”
……
根據勤務兵的回答,時予初瞭解到祁澤車禍入院,已經在裡面幾天了。具體的事情勤務兵沒有說明,時予初只得轉身離開。
“時小姐,你打算怎麼辦?”
“當然要去看看了。對了,剛才那人說是什麼醫院?”她當時光顧著震驚於祁澤發生車禍的事情裡,根本沒聽清周圍的話。
試想上輩子祁澤也出了車禍,那時誰也想不到。她這輩子明明已經提醒過他,可這件事情依舊順著發展了。時予初不由有些擔心今後更多的事情她是否能夠掌控的好。
察覺時予初臉上的愁雲,阿宇回答:“在a市軍區醫院。”
“好,我們先過去看看。”
“是。”
a市軍區醫院離時家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但十一月初的時候入夜已經變早,到了醫院太陽早已落山,霓虹燈早就籠罩了這座繁華的城市。
來醫院途中,時予初已經告訴喬以恩他們祁澤的事。喬以恩本想過來看看,但被時予初制止,因為她想看看祁澤是什麼情況,再來醫院也不遲。
詢問到祁澤的名字,時予初和阿宇尋尋覓覓找到了20樓的vip病房區域。
vip病房樓層靜謐清幽,幾乎聽不到什麼人聲。剛想問護士站的護士祁澤的病房號,就聽一間病房裡砸東西的聲音,兩名穿著軍裝制服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每人手裡都端著食物飯菜。
見到她和阿宇,他們蹙眉問道:“你們?”
“你好,我是時予初,祁澤的朋友。他是在這個房間嗎?”
其中一人打量了她幾眼,點點頭道:“是的。”
“那能否讓我們進去?我只是想看看他的情況如何。”瞥見那兩人猶疑的神色,時予初以為他們是不相信她,準備繼續解釋。
未料有人抬眸,“祁澤現在情緒有些差,最好不要進去……”
“沒關系。”她擺了擺手。
於是那人才轉身去幫她開啟了病房門。
94.現在很奇怪
“說了,老子不吃不吃!滾出去!”
腳步剛踏入病房,祁澤略顯煩躁的聲音就響起。
時予初腳步一頓,祁澤此時背對著病房門坐在床邊,低頭看著什麼。她視線轉移,落到祁澤手裡的本子上,還沒來得及看清,祁澤已經轉過身來,帶著傷口的臉頰上閃過吃驚。
在她走近之前,祁澤收好手裡的東西放進抽屜,隨後語氣淡淡道:“你怎麼來了。”
時予初蹲身將被扔擲在地上的枕頭撿起拾到床頭上,找了張椅子坐在他的病床前,又將剛從門口警衛手裡拿來的晚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這才回答他的話。
“去你家找你,別人說你在醫院。”時予初淡淡陳述,目光掃過祁澤身上。除了臉頰上帶了點傷口,再就是腿被打了石膏,整個人的精神倒也還好,就是帶了些戾氣。
被困在這病房裡出不去,對於祁澤來說簡直是煎熬,以至於身上的大少爺脾氣原形畢露,就連見著了時予初,也沒有多少減退。
“沒事,小傷而已,死不了。”祁澤靠在床頭,雙手枕在腦後,姿勢閑適。
“怎麼出車禍的?”時予初問。
“車禍當然就是開車撞上了唄,不過這還是老子我頭一次失誤,沒什麼大不了的。”祁澤一臉無所謂道。
時予初沉默了片刻,然後盯著他臉頰上的烏青,“你爸也打你了吧。”
聞言,祁澤剛閉上的眸子又睜開,反駁她:“胡說什麼呢你!”
被自己的父親打成這樣,祁澤還是覺得很丟人的。尤其還是在時予初面前,他更不想承認自己因為酒駕撞車被他老子教訓。
還是因為祁峻替他擋了擋,又被他母親,也就是祁夫人哭著勸說,祁父才收手。特種兵出身的祁父,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也是下了狠手的。
被時予初這麼一戳破,祁澤臉上有些掛不住,只能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時予初淡笑了下,笑容只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又漸漸隱下去。
“祁澤,我不是說過嗎,不要酒駕,這一次你能僥幸逃過,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