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陸沉喚來花饒,讓她派人將自己的意思,傳給寧王趙元樘。說是,荼蘼有香味,而謝墨薰從不薰香,極容易被察覺,且荼蘼週期太長很難連續下毒。因此,想使用暗影閣獨門至毒“將離”。趙元樘倒是沒有反對,同意了陸沉的提議。
……
“初一。”
“在,小姐有何吩咐?”
“你速回暗影閣,取秘藥“將離”。”
“將離?”初一驚訝的抬起了頭,看向陸沉。“將離”乃暗影閣至毒,閣主這是打算用在誰身上?一想到以前看到中了“將離”的人的慘狀,初一不由一陣心悸。
“嗯,三日內回來。”陸沉從袖中拿出一個鑰匙片狀的烏黑的鐵片,那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她將東西遞給初一,初一趕緊雙手接過。
“將此物出示給刑殺堂堂主沈虯,他知道該如何做。”陸沉攏了攏衣袖,臉上不見一絲表情,眸色微動,沉吟了一下,“讓他將解藥一併給你。”
“是。現在就回去麼?”
“不急於這一時三刻的。明日再啟程吧,不拘尋個什麼藉口也就罷了。”
“是,小姐。”
次日一早,初一略收拾了一點包裹,然後道議事的花廳,向管事請假,說是家人託人帶了口信,家中母親病重,要回去一趟。她是主母從何家帶過來的貼身侍女,管事哪裡敢推辭,忙不疊地應了。
謝墨薰今日中午沒有陪吳氏用膳,回了碧落樓。看見外面只有三個人在伺候,唯獨少了初一。他隨口一問,“怎麼不見初一?”
“她家中母親病重,要家去幾日。”陸沉正悠閑地拿著剪刀修剪廊下的花木,聞言,都也沒抬,異常從容地繼續手中的動作。
“原來如此。”謝墨薰眸光一閃旋即恢複如常,走到了陸沉身邊,笑得溫柔:“原來沉兒對修剪花木也有一些造詣。”
“不過是閑來無事,胡亂修剪罷了。”陸沉抬頭,朝他淡淡一笑。
“這株梅花,此時並未到開花時節,只是枝葉稍微長了一些,怎麼也修剪了?”謝墨薰指了指陸沉手下的梅花樹,笑道:“我倒覺得,不修剪,更加自然一些。”
“天然去雕飾固然美,但花木不琢不成形,多加修剪,方能掌握它的形態,不至於出乎意料之外。”
“這番話,倒也有些道理。一如夫人,多加琢磨,才能成如今這番沉穩通透。”
聽聞此言,陸沉眸色一深,笑著看向謝墨薰的眼睛,見他目光坦然清澈,暗道自己太過多心,遂笑著說道:“我一個閨閣女子,見識短淺,哪裡當得起沉穩通透幾個字?”
謝墨薰不欲繼續糾結於此,因此岔開了話題“對了,明日宮中設賞花宴,三品以上官員皆要攜帶家眷前往。你可願意去宮中瞧瞧熱鬧?”
“嗯,這不是非去不可的?”
“雖然說,按照慣例,這一年一度的宮中賞花宴,京中大員和世家貴族,皆是需要出席的。但你若不喜那繁瑣的宮中禮節,不願去遭這個罪,就不去。我推脫說你身子不適也就罷了。原沒有什麼要緊的。”謝墨薰笑道。其實,今日皇帝陛下特特囑咐他要帶上新夫人,還玩笑著說,要看看這何家的小姐究竟何方神聖,究竟何等姿容,竟然將這錦城百年難得一見的才貌雙絕的謝家的芝蘭玉樹給降服了。他自然是願意陸沉能以謝禦史夫人的名頭參加賞花宴,但是,他不想勉強陸沉。
“我既然身為你的夫人,自然不能躲避這些應酬。況且,以後這樣的事情只多不少,總不能都推了。”陸沉笑道。
“既是如此,那明日我們一道進宮。”謝墨薰笑意頓時加深了,上前一步,欲握住陸沉的手。
陸沉神色不動,輕輕一揮衣袖,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