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瓊含笑的問著道。
雖然是笑臉,但王樹友卻一點也不敢放肆,仍是恭敬的說著:“嗯,對於下午之事,六弟有著一些不明白!”
王樹友排行老六,現在這一代,王通死了後,就剩下三人了,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另外一個,是個病秧子,整天也只能躺在床上。
所以甚少出來。
對於這個大兄,王樹友是既敬又怕,當年王家苦難時,就是眼前笑吟吟的大兄施展鐵血手段,清理內外,重振了王家。
在年輕時,別說是家中的小一輩,或者普通族人,就是他這個親六弟犯了錯,也是動不動就請家法。
那板子打的,可是真的不手下留情,皮開肉綻還是小,甚至昏闕過去,也是毫不手軟。
該打多少板子,就是多少板子。
雖然等得他們這一代長大,有了後人後,都漸漸收斂,主要以訓話為主,但那個時候的心理陰影卻是永遠的烙在了心裡。
小一代的年輕,沒經過那個時期還好點,但他這一代以及下一代的,卻是沒人敢在這大兄大伯父)面前放肆。
恭敬的恪守著禮儀。
王瓊聽著,眉頭微皺,不過眨眼間便又鬆開了,溫聲說著:“嗯,去書房吧!”
王家的書房,有很多個,但唯一特別的,卻就是最大,也是最空曠的王瓊的書房。
別人的書房,多是書籍筆墨,有著情調的,更會擺放幾盆植物,增添一抹景緻。
而王瓊的書房,說是書房,還不如說是他的倉庫,牆壁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收藏品。
有單獨的盔頭,也有破裂的鎧甲,或者斷刀,斷劍,磨得鈍了的長槊,生鏽的長槍。
這些東西,有是他的,也有是別人的,這個別人,又分兩種,一種是袍澤的,另一種,便是敵人的。
看著和藹慈祥,一直笑眯眯的白髮蒼蒼的老頭,誰能想到,他當初還是個征戰無數的將軍?
不過時代太過久遠,現今讓人記著的,就只有王家真正當家人的這一個身份。
“說說吧,有什麼不明白的。”
王瓊進到這裡面,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人雖然還是那個人,衣服還是穿著那衣服。
但不知不覺間,卻像是突然散有了一股凌厲的氣勢,烈氣十足。
他坐在書房內唯一的一張椅子裡面,手上摸著一塊不是當朝的將軍印,沉聲的說著。
在以前,這間書房內,是有著很多把椅子的,供那時王家族老等人論事,但等到大兄王瓊掌權後,就逐漸開始減少。
凡是被他認為不合格的,皆被撤出了椅子,最後,只剩下了兩把,但就在大半個月前,二兄王通逝世後,就只剩下這最後一張椅子了。
王樹友對於大兄坐著,而自己站著,沒有任何異議,多年的威壓,以及自己和對方的表現出來的差距。
這在他看來,是正常的。
“大兄,下午迎接時您的態度,會不會...”
剩下的話,王樹友沒有說出來,但他相信,大兄必定知道自己指的是什麼。
堂堂王家的當家人,何須以低姿態的向別人行禮?
即使對方是當朝的王侯,也不足以當得起此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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