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軍隊剛出發,突然又是一陣狂風颳過,這一回沒有刮斷任何旗。
耿武倒是看到有一塊人頭大的石頭,從山路中間滾過,一直滾到前面看不到的地方,似乎還在往前滾。
閔純皺著眉頭道:“七哥,這就奇怪了,這股風雖然邪氣,但風力也是有限的,怎麼能颳著人頭大的石頭跑呢,並且刮到了看不到的地方,七哥,這又是什麼徵兆?”
耿武這時笑了笑,道:“此乃吉兆,連石頭都過去了,我們自然也會順利透過的。”
閔純點了點頭,開始他也不相信這些東西,總覺得神神怪怪的東西,都是靠不住的,但是耿武常常以一些小事,推斷出來吉凶,這就讓他也對此深信不疑了。
耿武對易數頗有研究,他覺得萬物皆有靈,每一樣東西的存在,都會給我們一些提示。
比如說前面一股風將旗杆刮斷,這也是有所指示的,意為事情不順,必將受阻,並且也得到了驗證。
這回人頭大的石頭,被一股風颳過去,意為事情必將成功。
正在這時,天空中忽然烏雲密佈,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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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武看了看天,知道馬上就要下雨了,於是命人將糧草全部蓋好。
“七哥,天將降大雨,路必泥濘,也不太好走啊。”
“八弟,你應該這樣想,一旦天降大雨,敵人再想燒燬我們的糧草,也就困難了,有雨水相護,糧草著不了火的。”
閔純聽到這裡,便笑了起來:“還是七哥想得周到啊,看來此行真乃天助我們。”
時候不大,山上便冒起了濃煙,耿武就知道雙方交鋒了,於是命令糧隊全速前進。
正在這時,天空一道閃電劃過,大雨嘩的就下了起來。
呂曠呂翔兄弟這些天也快頂不住了,行蹤被發現之後,潘軍也沒了動靜,要退不退,要走不走的,甚是惱人,看來是想拖到他們糧盡為止。
潘軍就押運著糧草,倒是不怕沒糧吃,但他們所帶軍糧有限,就這還是省著吃的,正商議著真不行就下山拼一把,是死是活就拼這一回,真燒不掉糧草,會去領罪便是,也比餓死在山頂上強。
哪知道潘軍這就行動了,正打鬥期間,就有人來報,說是糧隊已經開始透過了。
呂曠呂翔兄弟邊打鬥,邊讓手下人放箭和滾木礌石。
潘軍這邊領隊的副將也給力,眼看著山下的糧隊要有危險,越殺越勇,把那些弓箭手一個個砍得措手不及,雖然也放下去不少弓箭,但也無濟於事,本來就天降大雨,弓箭失去了原來的猛勁兒。
一個多時辰過後,糧隊順利透過山谷,山頂上死屍一片,兩邊衝上去的潘軍全軍覆沒。
呂曠呂翔這邊也損失慘重。
兄弟二人在山下會面,帶來的兩千多人,現在只剩下五百餘人。
雨已經停了,呂翔望著地面上清晰可見的車轍印,問呂曠:“大哥,就這麼讓糧隊過去了?”
呂曠長長的嘆息一聲,道:“耿武此人,到底是什麼名堂,他居然能發現我們的埋伏,還用這種方式過了山谷,渡過了此次危險,真非一般人也。”
呂翔道:“我們任務已經失敗了,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追上糧隊,跟他們來一個魚死網破吧?”
呂曠道:“沒那個必要,我們抄近路回去吧,況且我們現在的人數,也不足以跟他們決鬥,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
呂翔這時面帶愁雲,“大哥,我們此次任務失敗,回去之後,只怕要被問罪啊。”
呂曠嘆息一聲,道:“事已至此,我們也只有先回去再說,況且我們這次雖然沒有燒掉糧草,也將上山的潘軍全部殲滅,雖然雙方各有損失,但潘軍的損失比我們要大,相信回去不至被殺頭,我們跟了袁尚公子多年,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給的。”
呂翔這時也嘆息一聲,道:“袁尚公子我自然信得過,就是怕荀諶此人會斤斤計較,他可是主公派到冀州督軍的,袁尚公子尚且忌他三分,他若真抓著咱們的過錯不放,又當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