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錢嘯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凌晨一點,趕到車站還得等三四個小時,見大伯已經走到門口,他只能跟著走了出去。
正是睡覺的好時間,現在過去幹等有什麼用?
錢嘯裹著大衣打了個哈欠,縮在副駕駛朝司機揮了揮手,“走吧,去車站。”
早點見到曹仁,如果他能說上話還好,如果不行的話,得儘快想其他辦法。
西南滇川的人不認識,北都趙氏……似乎跟竇遲那傢伙有矛盾,臨安屈氏……只可惜跟對方關係太差了啊。
錢永攀想了一會兒,靠在椅背打起了瞌睡。
天色微亮。
叔侄倆站在出站口,等了將近二十分鐘,總算見到曹仁出來,身邊跟著三十來歲的女人,即便此刻春寒料峭,她依然穿著一身性感短裙,外邊披著白絨狐皮外套,身形妖嬈的挽著男人的胳膊。
忽然被人攔下,曹仁打量幾秒方才認出對方,朗聲笑道:“錢叔,錢嘯,你們怎麼會在車站啊?”
“咳,小仁啊,我們也是剛到一會兒,正好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曹仁和兄弟曹健眉目間有些像,只是面板偏白、圓臉肉乎乎的,五官柔和,笑起來像個彌勒佛一般。
他思索片刻,笑著說:“行啊,走,咱們邊走邊說。”
接到錢永攀的暗示,錢嘯帶著兩人走到停車場,“仁哥,讓司機開車多方便,這火車差不多得坐一天吧?”
“做了半……呃,差不多,十多個小時。”
曹仁攬住女人的肩膀,也沒給對方介紹,在心裡思索對方忽然跑過來找自己,能有什麼要緊事。
閒聊幾句,見對方一直不提,他自然也懶得提起,自顧跟自己女伴聊了起來。
錢永攀清了清嗓子,慢聲問道:“小仁啊……”
“錢叔,您還是叫我小曹吧,小人聽著實在彆扭。”
“咳咳,這個,你們九地十三家,我聽說曹氏跟竇遲關係挺好的?”
竇遲?
雖然還沒見過,曹仁知道他跟小妹關係不錯,女兒曹瑾在靈州跟他也見過幾次,至於曹健那傢伙……
想到二弟在靈州的遭遇,曹仁忍著笑說:“咱們自家人,我就最佳化直說了,小蕊認識竇遲,至於我,只聽過他的名字至今還沒見過,怎麼?錢叔忽然提他有事?”
“沒見過啊……”
去年桃溪柳通告天下,竇遲與鼓花樓以及曹氏、雲氏等皆為盟友……這事做不得假啊。
錢永攀垂首思索,丹藥之事算不得什麼秘密,至於竇遲賣不賣這個面前……
他長長嘆了口氣,“曹仁啊,我年前和雲氏有過約定,請對方煉製幾枚丹藥,可是……如今雲老先生過世,竇遲把持製成的丹藥不肯與我交易,待會兒見到,我想請你做箇中人,幫忙說道說道。”
曹仁咧嘴笑了笑,“錢叔,您這就不地道了,竇遲跟雲氏關係親近,且不說他賣不賣我這面子,不肯交易總得有個理由吧,難不成你跟他有仇不成?”
“唉,說起這個……當初跟雲老先生約定,用三株碧苑花作為報酬,可兩個月前藥園的碧苑花忽然枯萎,只救得其中兩株,我也沒辦法只好用別的靈草替代,可竇遲怎麼說都不肯答應,所以才……”
這個狗東西!
曹仁心中冷笑,他雖然和錢氏算不得熟悉,可錢永攀的性子多少還知道一些,且不說那什麼花是否真的枯萎,老傢伙肯定是見雲氏婆婆去世,打算從中撈些好處。
現在,竟然還把算盤打到我曹氏頭上!
看來那些丹藥價值不低,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故作為難的想了幾分鐘,“如果是老爺子和小蕊,竇遲估計會賣個面子,可是我嘛,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錢叔為人厚道,這事兒必須幫您,待會兒見到竇遲我先跟他提一嘴,不過談的話估計得到下午了,總得先把老太太安葬了,您說是吧?”
說著,他捉摸一會兒,點著頭說:“靈草損毀,自然得用其他物品代替,依我看這事兒問題不大,實在不行我給小蕊去個電話,讓她來幫忙。”
“誒,行,還是小……咳咳,曹仁啊,等事兒瞭解了,叔去藥園幫你找幾株好用的靈草,溫養溫養身子。”
“哎呀,那可就太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