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遲去小院接青鳶、屈瑤出來,四人打了輛車趕往屈氏老宅。
“阿遲,事情就這麼算了麼,白萬霆他們……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我知道,只是這件事鬧得太大,各玄門和異調局都盯著,我們也不能把事情做絕。”
竇遲握著桃溪溪柳的小手,暗自嘆了口氣,“何況在世人眼中,白家雖然有錯也罪不至死……目前只能這樣,以後找機會再想辦法對付他們。”
屈瑤坐在副駕駛,豪氣地揮了揮小拳頭,“有我在呢,臨安這一畝三分地,肯定不會讓他們翻出水花的!”
正在開車的司機聽見,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幾位,你們說話請注意點,還有我這個外人在呢。”
“……”
屈氏跟雲氏姐妹合作,還有個小公主壓在這兒,朋友的敵人也就是自己的敵人,他們對於白家的事自然會密切關注。
順路去屈氏老宅見過何老爺子,竇遲等人便折返回了黔南。
日子一天天過去。
不知不覺已近年關,江小源的身體逐漸恢復,但她的精神特別虛弱,每天只有四個小時保持清醒,大多時間她都需要休息,以便穩固新融合的神魂。
鍾字硯變成一件普通古董,竇遲神色緬懷的將它收進包裡。
那位前輩說,大概三個月到半年時間才能恢復,江隊心疼妹妹,決定過完年和竇遲一起趕去靈州,對兄妹倆來說,身邊已經沒有活著的親人,去靈州祭拜過爺爺,然後再回北都。
“阿遲,小源能夠恢復健康,我這輩子就沒什麼遺憾了。”
江口健端起酒盅表示感謝,飲下杯中酒、舒服的嘆了口氣,“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咱們雖然認識不算久,你在爺爺身邊長大,咱們也算半個親人了。”
“都是緣分。”
竇遲接住衝過來的竇曉嬋,笑著說:“院長爺爺對我有養育之恩,鍾字硯前輩也算我半個老師,當然了,還有一位最大的功臣就在這兒呢。”
“嘿嘿嘿嘿。”
竇曉嬋抓住竇遲捏在臉頰的大手,“感謝就不必啦,桃桃說想要寶寶呢,你們趕緊跟我生個妹妹呀,小花肉乎乎的身體還很香,我都有點想她啦~”
說罷,她橫了何璧一眼,“倒黴蛋兒恢復嘍,以後就不不能喊你倒黴蛋啦~”
何璧無力的擺了擺手,端起酒杯自顧喝了一口。
三少感覺自己失戀了,這些年心裡一直牽掛的姑娘,直到真正出現在身邊,他才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
對方的態度很客氣,而自己對她也沒了那份悸動,江小源在他眼裡就像個普通的鄰家妹妹……
夢醒了,三少的心也碎了。
心裡感覺空嘮嘮的,何璧倒上酒又喝了一杯,心懷不甘地看了眼竇遲。
憑什麼啊。
咱有錢,長得還……他現在也不好確定,自己跟竇遲誰更帥些。
“江哥。”
何璧指了指竇遲,又指指自己,一臉嚴肅地說:“你說,我和阿遲誰比較帥?”
“咳咳,老實說,從外型判斷當然是你帥。”
“這樣啊,明白。”
何璧扶著膝蓋站起來,朝大家擺了擺手,晃悠悠的往房間走去,嘴裡嘀咕著:“唉,實話實說嘛,安慰我幹什麼!”
竇遲:“……”
竇曉嬋:“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