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的世界，大多數人可以享受到律法保護。
而身處玄門，拳頭、背後的勢力才是道理……
準備好的大餐沒人享用，只好變成朋友間的聚餐活動，刁經理領著兩位侍應，將一部分吃食送去網咖。
竇遲等著坐在餐廳，小嬋姐仰頭伸出小手摸摸他的下巴，捏一顆草莓遞過去，“來，獎勵一個。”
這算什麼獎勵？
不過能吃到竇曉嬋地處來的果子，確實不是容易事。
竇遲一邊吃草莓，一邊抬頭看向桌前的幾位，“曹先生，玄門那些大族，都是這種做派麼？”
曹蕊垂下眼眸，沉默幾分鐘點了點頭，“實力相當才有資格坐下來談，大多數修行中人不會刻意針對普通人，但……真的碰上，豺狼自然不會給一隻兔子讓路。”
“我原本只想讓他們去爺爺墳前道個歉……”
“竇遲，以後的玄門會越來越亂，今天……白刃死了，你面對的不只白氏，他那些親友故交都會成為潛在的敵人。以後你得學著坐下來調解，不然……將會面對四面皆敵的情況。”
妥協麼？
可是這世間，大多數人連妥協的資格都沒有啊。
竇遲抱著竇曉嬋，下巴擱在她小小的肩膀，盯著桌面沉吟不語。
本以為實力還算不錯，可是白刃初入五境，隨手就把自己打的找不著北，將來……
“曹先生，玄門以後會出現很多五境嗎？”
“白刃一生痴迷武道，雖然不清楚他有何機緣得以晉升，但即便在古早的時候，五境也是極為稀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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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少會參與普通爭鬥，多會選擇成為客卿、或是潛心修行，若是有大族扶持也會開宗立派。”
曹蕊笑了笑，繼續說道：“怎麼，你有什麼打算？”
竇遲搖搖頭，拿起筷子夾菜，“暫時還沒理出頭緒，過幾天去一趟北都先把白氏的問題解決了。
對了，三少一起去吧，順便去見見寧叔。”
何璧面露愁色，左手撫著額頭。
想到即將見到不知年紀的後媽，還有那個小豆丁妹妹，他有氣無力地答應一聲：“行，知道啦。”
屈瑤聽見，胳膊架在桌面、身體前傾，討好地笑著說：“嘿嘿嘿，竇遲叔叔，青鳶姐去嘛，要記得帶我一起呀。”
“帶帶，帶著你。”
飯後。
眾人散場的時候，竇遲攔下何歡，理了理思緒說：“二姐，白刃身死肯定會受到各方關注，你寫一份報告入檔，不要提青鳶出事，只說竇佛爺和白刃兩敗俱傷。至於白文可會不會透露出去，咱們不管他。”
“嗯，我知道啦。”
……
白刃作為第一位已知）五境大神通者，自然會受到玄門各界的關注。
當晚白文可獨自離開靈州，兩天後，不知是誰從異調局得到訊息，白刃和竇佛爺爭鬥鬧了個兩敗俱傷。
桃溪柳人在黔南沒人聯絡得上，身在靈州的曹蕊、屈瑤，都接到了朋友、家中長輩的電話問詢，只得將準備好的說辭翻來覆去的講述。
雖然白刃的死跟竇佛爺無關，但是現在，不知情的玄門中人再也不會把佛爺當成笑話……
五境大神通者，在古早時也是值得仰望的存在，更何況當今這個時代。
步入十一月，北都天氣漸冷，人們早已換上了厚厚的冬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