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額頭有幾處碰撞傷,體表沒有其他傷口,早上請殷安瀾幫忙確認,司機跟何老爺子的死因一樣。
而昨天中午的壽宴菜品,一部分是何老爺子選定,一部分是當下的時令菜品,沒有查到可疑之處。
“假設對方不清楚我們的調查進度,司機很可能被定性為意外死亡,稽查署那邊說,司機和他的家人沒有大額轉賬記錄,後續調查的難度會比較大。”
金蕎收起筆記本,“殷老師讓我轉告一聲,那種毒蟲雖然稀少,但想找的話沒什麼難度,很難從毒蟲來源來著手調查。”
“晚上去找林雨,看看她那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的,那我和張叔先回去。”
“一起走吧,我去一趟黔南,把小嬋接回來。”
竇遲拍了拍何璧的肩膀,“安生三天,等我回來再說。”
“知道了,我不守在這兒能跑哪兒去!”何璧擺了擺手,面色平靜地望著澄藍的天空。
離開何氏老宅。
金蕎坐在副駕駛,扭頭看了眼後排兩人,開口問道:“老闆,是不是有什麼事?”
為了不被某人甩開,屈瑤雙手放在膝蓋乖巧地坐在後排左側,望著車窗外的景緻。
竇遲靠在椅背,揉捏著宿醉後昏漲的太陽穴,“回去聯絡一下江隊,何璧的那位三叔我不太瞭解,調查一下他近些年結交的都是些什麼人。還有那位何起年,聽何璧說,那位老爺子二十多年來一直生活在西山道觀……
晚些時間三少會給你一份名單,跟何氏生意有過沖突的對手,順便也調查一下,我再給殷老師打個電話,請她有時間協助你調查。”
“好。”
車內陷入了沉默。
直到來到靈州城隍廟,竇遲跟金蕎兩人告辭,拉著屈瑤下車離開。
“誒,竇遲叔叔,我們不是去黔南,跑這兒來幹什麼呀!”
“把你賣給城隍爺,好給我自己換幾年壽命。”
“哈?”
屈瑤拽住竇遲的隔壁,雙腿彎曲、身體後仰,“不行不行,我的小命不值錢,城隍爺看不上的呀,不如咱們去找幾個壞蛋過來,他老人家一定會喜歡呢!”
“……”
望著屈瑤認真且膽怯的表情,竇遲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拉著她的手腕朝著院中的大樹走了過去。
眼前一暗,隨即轉亮。
屈瑤呆呆望著大門的匾額,低聲自語:“江陵城隍……我,我們……”
竇遲放開她的手腕,攥著拳頭在她眼前揮了揮,“秘密,如果你敢告訴別人……”
兩人離開城隍廟,找了輛肯跑長途的計程車,六個小時後,因為司機開車時間過長,中途換過兩次車。
第二天中午。
因為山路陡峭汽車無法通行,竇遲付過定金,跟司機約好第二天中午過來接人。
兩人坐車坐了二十多個小時,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屈瑤晃著肩膀,哭兮兮地說:“竇遲叔叔,我走不動了啊,還有多遠才能到地方呀!”
“如果走快點五個小時能到,剛好能趕上晚飯時間,像你這樣走估計得後半夜了,然後明天早上七點出發,趕到剛才咱們下車的位子。”
“啊?”
屈瑤雙腿一軟,靠坐在旁邊的土堆,開始耍賴:“不行不行,我走不動了呀,腦袋暈乎乎的應該是生病啦!”
“那你在這兒帶著,等我明天早上回來的時候給你帶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