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靈’的記載,桃溪柳同樣瞭解不多,思索許久,柔聲說道:“仇怨的可能行不得,對方針對九地十三家,很可能就是圖謀陣珠、陣盤……”
說著,她盯著竇遲打量,輕笑道:“好生慶幸,中元節那晚有你和小嬋出現,不然即便鼓花樓沒有毀掉,也無法面對同源各族的詰難。阿遲,接下來作何打算?”
夕陽照在桃溪柳嬌俏的臉龐,好似一幅絕美的畫卷,竇遲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被她拍了下,這才回過神來,“前些天江隊傳來訊息,韓思源跟清源山仇怨極深,也查到他過往的一些蛛絲馬跡,但去年中元節後,他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般……
還有鄭麟,去年鄭允身死他回國待了三天,隨後又離開了,可是江隊提供的訊息,他在六月份已經回國,之後的同樣行蹤成謎。”
“他們兩個很可能已經湊到一起,正在謀劃什麼……對方藏在暗處,我們現在只能等他們出招。”
竇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心裡有些煩躁,對方就像躲在暗處的老鼠,徒有打敗對方的手段,卻連老鼠的影子都看不到。
陣珠、陣盤……
用這些來當誘餌,可以把那兩個傢伙引出來麼?
但是用什麼理由呢?
想到跟趙天奎、尚老先生的約定,竇遲心裡有了些頭緒,但是同源族人難免有對方的傀儡,就像當初隱在暗處的牛博……
太陽落山,緋紅的雲彩變成了灰色,漸漸浸在了夜色之中。
轉眼數日。
來到時候是兩個人,走的時候依然是竇遲帶著青鳶離開。
林燕想在老家再待一段時間,等來年初再回靈州,桃溪柳自無不可。
唯獨小嬋姐可憐兮兮地看看竇遲,又去看那個胖乎乎的娃娃,最終還是決定留下,畢竟娃娃可比竇遲好玩多啦。
兩人轉道江陵,見到了久違的雲氏姐妹。
青鳶站在後院的小殿,目光在三座石像停留了許久,隨後躬身叩拜,灑脫的轉身出門。
院中,竇遲正在陪雲氏老太太聊天,確認與屈氏的靈園種植計劃。
……
十月六日。
屈瑤坐在沙發,兩眼無神地盯著正在播放的電視節目,隱約聽見樓道傳來腳步聲。
她瞬間起身走向門口,直到聽見外邊傳來開門聲,驚呼一聲開門出去,抱著久違的青鳶,委屈巴巴地說:“青鳶姐,你終於回來啦~”
青鳶抽出胳膊,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兒,“進去坐。”
“嗯嗯。”
屈瑤恨恨瞪了某人一眼,攬著青鳶的胳膊坐在沙發,“黔南好玩嘛,那傢伙都帶你去哪兒啦,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呀?
這幾天我待在家裡,都快悶死了……”
嘚吧嘚吧說個沒完,青鳶笑眯眯地看著她,偶爾回答兩句。
開啟窗戶通風,竇遲迴到客廳,坐在餐桌前聽兩人聊天。
也不知道屈氏老爺子怎麼想的,把這丫頭一直扔在這兒,礙眼又礙事。
只是青鳶不愛與人親近,有她在身邊做伴,多少也算有些用處。
“喂,中午吃什麼呀?”
“竇遲!”
“青鳶姐,他、他不理我!”
屈瑤氣哼哼地晃動青鳶的胳膊,朝竇遲做了個鬼臉,想到這幾天幾乎都沒吃過飽飯,終於還是服了軟,“竇遲叔叔,我餓啦~,青鳶姐也想吃飯呢!”
“我不餓。”
“咿呀~,你。”屈瑤羞惱地跺了跺腳,“吃飯吃飯,我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