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遲理順思路，再次問道：“那怎麼做才能發現它，甚至把它趕出去？”
尚老先生面露疑惑：“怎麼，你懷疑外邊有‘靈’的存在？竇遲，我說的這些都是典籍中記載的內容，近百年沒有靈出現過，或許跟天地間的氣韻有關。
更重要的是……早在半聖時期，會製作傀儡、靈的宗門已經消失了，即便還有人擁有那種邪術，靈的製作條件也極為苛刻，需要花費數年、甚至更久的時間的時間。
如果沒有極強的信念，沒人會去做那種費事費力的事情，因為……即便施術者，也可能成為靈的傀儡。”
當初在鼓花樓出現的牛博，應該就是靈的傀儡……
而製作靈，需要很多年去做準備工作。
竇遲忽然想起，自己那位便宜師傅這些年做的怪事。
還有滇川藥業，當初鄭嬌提過鄭允寵愛的孫子鄭瀟，身邊有一位族老擅堪輿，網咖的氣運就是他發現的。
後來鄭允自殺，竇遲也就沒再將那件事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看來那個老傢伙自殺……有點莫名其妙啊。
至於便宜師傅韓老頭，他害死殷安瀾和其他師兄的家人，卻又將仇人的孩子帶在身邊，這種行為實在說不通……
鄭氏的那位族老，會跟韓老頭有關嗎？
竇遲輕嘆口氣，抬手掐了掐眉心，“如果有呢，您知道該如何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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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典籍中只記載靈和傀儡的資料，如今天地氣韻方才恢復一年，我酆都一族的術法暫時沒辦法驅除邪祟，如果玄門有五境大神通者……”
尚老先生看向竇遲，沉聲說道：“竇佛爺若是有五境以上修為，有他出手，對付邪祟自然算不得什麼難事。”
問題是竇佛爺沒有五境……不過青鳶之前提過，她有五境的實力。
既然是邪祟，輪迴筆應該也能發揮作用，竇遲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邪祟為什麼會稱其為‘靈’呢？
“好吧，咱們先出去看看情況。”
竇遲看向老尚和鄭克己，笑著說：“如果能脫困，兩位隨時可以離開。”
……
時間來到下午兩點。
異調局院中，趙常閥六人神情各異，但多少都帶些茫然、緊張的情緒。
金小清圓潤的臉上帶著幾分忐忑，“趙哥，竇遲跟那個女孩在辦公樓幹什麼啊？會不會，他、他找到辦法已經離開了？”
喬曉玲聽見，抱著她的胳膊低聲說：“怎麼辦啊金姐，座機和手機都沒辦法跟外邊取得聯絡，要不咱們試試看能不能出去吧？”
趙常閥笑容牽強地說：“他既然主動進來，如果有辦法離開，不至於將咱們丟在這兒。還有小玲，你如果想活著出去就別亂來。”
“嗯，我就是有點擔心。”
喬曉玲說罷，看了眼錢氏叔侄，轉頭看向跟她差不多大的吳曉飛，“小吳，人命關天的事兒，你、你看起來怎麼不緊張啊？”
“我當然著急，可著急也沒用啊。”
吳曉飛取下眼鏡，在鏡片哈氣拿著青色小布擦拭，“雖然不知道外邊的情況，張局肯定會想辦法的，還有何氏的老爺子雖然不常過來，可他老人家一直很關注異調局，既然是竇遲進來，咱們聽他的安排就好，胡思亂想沒有任何意義。”
“喔，好吧。”
喬曉玲有些沮喪的低下頭，她跟姑姑喬欣欣眉眼間有幾分像。
容貌俏臉，只是身材偏苗條一些。
吳曉飛戴上眼鏡，盯著她看了幾秒，轉頭看向異調局大門方向，如果能活著離開，要不要跟她表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