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竇遲放在桌上的證件,他陷入了沉默。
【竇遲·異調局五部·特聘】
前段時間北都下發的檔案,何老爺子帶竇遲過來辦理的入職手續。
因為手續齊全,只需要靈都異調局代發,所以不必走張建宇這位主事的流程。
何老爺子抬手在桌上敲了兩下,嗤笑道:“現在符合程式了麼,要不要確認一下證件的真偽?”
確認真偽?
張建宇嘴角抽了抽,沒人知道今天會出事,沒必要提前備好一個偽造的證件,也沒人會冒風險做這種事。
他清了清嗓子,平靜地說:“我說過了,口頭許諾的忠誠沒有任何意義。”
金蕎沒有追問,開啟下一個問題:“確認執事牌在辦公室的書櫃?”
“……”
張建宇沒有回答,面色陡然蒼白了幾分。
如果擅自取消立誓儀式屬於瀆職,私自挪用執事牌的問題就嚴重了……
老張、嶽珊珊之前還沒發覺問題,上下句一對應,忽然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老張一拍桌:“張建宇,你這兔崽子敢動執事牌的心思!”
他和張建宇同宗、不出五福,當年還是他帶著張建宇踏進異調局大門。這些年兩家人走都頻繁,如果事態嚴重,很可能牽連到自己家人。
更何況,作為在異調局工作多年的老人,老張當然知道執事牌的特殊性。
他起身呵斥道:“說啊!”
何老爺子安慰地擺了擺手,正要說話,下意識接過金蕎遞過來的一張紙,瞄了兩眼推給張建宇,冷笑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本事不小啊。不為家人考慮,那她們呢?”
紙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是張建宇的個人經歷,以及下邊列出的一列人名……
張建宇看罷,面色瞬間頹敗下來,惡狠狠地瞪了竇遲一眼,懶散地靠在椅背,“在樓頂。”
“今天的事我完全不知情,也沒有做過任何背叛異調局的事情,你們可以隨便調查。”
之後金蕎又問了幾個問題,只是對方再不開口。
竇遲出去讓青鳶帶喬欣欣進來,而張建宇自然被人帶走了。
早上趕到異調局,金蕎就記錄下辦公樓內所有人的名單,然後張千裡開始調查。本來是為了統計被困在樓內人員,她也沒想到,後邊還會有執事牌這一出。
異調局不屬於公職人員,但是會有獨立於普通人之外的資訊記錄,有竇遲五部的身份加持,想查出來點東西不算什麼難事。
張建宇資產來源不明,另有多位親近的異性。
之前在帳篷談話,金蕎發覺他和身邊的女人關係不同尋常,所以才會單獨請喬欣欣過來問話。
“你和張建宇有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喬欣欣先是面色一呆,隨後臉色漲紅、眼眶溼潤,捂著臉哽咽的哭了起來,“十年前。”
“放心,我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
金蕎握著筆看向桌面的檔案,隨後問道:“之前的談話你也在場,張建宇不只取消立誓儀式的瀆職行為,另外收受鉅額賄賂,幫對方做事、甚至將執事牌放私自挪用……”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講出來,牽涉多少,能否將功補過,只能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