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位師傅還是奇怪,怎麼淨跟自己徒弟過不去。”
桃溪柳倚在沙發,俏目含笑地說:“待會兒方便的話,我想跟那位小姑娘聊聊,你有意見嗎?”
竇遲瞪了竇小嬋一眼,說道:“還是我跟她說吧,確切來說……我跟祝櫻只是同學、朋友,只是當時有些好感,沒必要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
“放心吧,不會亂講話。”
竇曉嬋朝他翻了個白眼,拉著雲葉自顧去拿桌上的水果。
直到祝櫻帶著一位女子進來。
雙方介紹過後,竇遲心中愕然,不應該是師兄嗎?
殷安瀾望著屋內幾人,施施然坐了下來,“桃樓主面色不佳,之前還真是出了岔子,傷勢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關心。”
桃溪柳示意雲葉過來,站起身看向祝櫻,笑著說:“咱們出去聊,讓他們在這兒說話。”
祝櫻看了眼她一眼,心中正猶豫,被竇曉嬋拉著走了出去。
殷安瀾目光審視地望著竇遲,開口說道:“我曾經是韓老頭三弟子,你是什麼時候拜他做師傅的?”
韓老頭?
竇遲以前連老頭姓什麼都不知道,為了確認對方沒有找錯人,將二師兄的外形描述一遍,“一年多以前,殷老師知道劉師兄嗎?”
“劉博福,痴迷符錄,從小就是孤兒,多年來一直跟在韓老頭身邊。”
殷安瀾目露悵然,沉吟說道:“我想知道,你最後一次見他們,大概是在什麼時候?”
“夏天,中元節前夜……”
竇遲沒做隱瞞,將自己患病被韓老頭收養,以及天水街對方設局想殺自己,跟對方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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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理了理思路,“我懷疑福利院時候,突患怪病,這些都是師傅設的局。”
殷安瀾笑了起來,手掌在桌上輕輕拍了拍,輕笑著說:“中元節啊……那些事還真是他的做派,這樣看來,當初他收你做弟子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取你性命。”
“確實如此,殷老師,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但是咱們目的應該是一樣的。”殷安瀾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輕聲說道:“我父母是韓老頭害死的。”
……
殷安瀾生於蓉城,十五歲的時候父母忽然失蹤,身邊又沒有其他親人,只能一個人獨自生活。
沒過多久韓老頭找到她,告訴她父母被人害死,如果想報仇的話就跟他離開。
殷安瀾當時雖然年幼,但也不會因為說幾句話,就答應跟一個陌生人走。
被拒絕後,韓老頭就在附近租了房子住下,身邊跟著胖乎乎的男孩,叫劉博福。
師徒倆整日在院裡做石雕、木刻的玩意兒,因為時常接濟殷安瀾,漸漸地變得熟悉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父母被人害死,他們的屍體呢?還有,你為什麼要收我做徒弟啊?”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他們沒死、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不管。”
韓老頭一邊幹活,一邊笑容和藹地說:“安瀾,做我徒弟,教你本事,以後才能替父母報仇啊。”
……
見她不再講話,竇遲開口問道:“套路是有點像啊,那後來呢,他教你些什麼,又是怎麼知道父母是被他害死?”
“三年前。”
殷安瀾面色平靜地說:“從我父親的一位故友口中得知,確認訊息後,我就開始準備報仇,在……另兩位師兄的配合下重傷韓老頭,可是最終還是被他逃了。”
怎麼感覺有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