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蕎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
她不愛坐飛機,買的是臥鋪車票,約莫十個小時就能到北都。
竇遲幫她拿著行李,站在老宅門口,說:“那仨人咋樣?”
知道金蕎的習慣,又接了一句:“不用評價,你有中意的麼?”
“……”
接連兩個提問,金蕎少見的愣了愣神,把一長串的分析又咽了回去。
“咳咳……我,張千裡。”
“嗯……”
竇遲眨眨眼,“是哪一個?”
“沒帶眼鏡,圓臉。”
“我看行,那就他吧。”
金蕎看著竇遲,見他不像是開玩笑,“這就定了,你確定?”
“嗯,我看他也不錯。”
……
回到房間,竇曉嬋還睡著。
竇遲在院中站樁,又打了幾趟她教過的養身術。
不知道什麼時候,何老爺子來到院中,坐在石凳笑呵呵地說:“阿遲,以後什麼打算?”
打算……活著算嗎?
即便跟金蕎約好合作,說的也是不著急過來,等過了中元節再確定後續。
如果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萬事皆休。
拿毛巾擦拭脖頸的汗,竇遲一邊活動腿腳一邊說:“如果中元節真的會有天災,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你想做什麼?”
“不好說,按您的描述,咱們多備些飲用水、真空包裝的食物,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也好有個準備。
“喔。”
何老爺子望著自己的腳面,思索片刻,回應說:“你是說靈州……
調一些應急物品倒也不難,即便用不到、過段時間也能處理。
別的呢,比如事務所?”
“走一步看一步吧。”
竇遲蹲在何老爺子面前,笑著說:“您說的話,我都記著呢。
容我考慮幾天,等確認中元節會發生什麼,我再給您答覆。”
“嗯,也不著急。”
何老爺子抬頭望著天邊,又是一個紅霞漫天的黃昏,“她,沒事?”
“沒事。”
“那就好,阿遲,有事要跟阿爺說、知道嗎?”
“好。”
晚飯後。
竇遲坐在床邊,手指輕輕觸控竇曉嬋臉頰的燙傷。
“你這小東西,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