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下來,漸漸的身體竟然好了起來,枯若雞爪的雙手有了血色、臉蛋兒變得紅潤,身體也慢慢有了力氣。
老頭兒每天在院兒裡雕木頭、刻石頭,做好了就安排竇遲給客人送貨。
跟他一起住的,還有個三十出頭圓臉胖子、姓劉,每天在黃紙上不停地寫寫畫畫。
鬼畫符一般,竇遲也看不懂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某一天,老頭兒抬起頭、慢悠悠地說:“阿遲,做俺徒弟吧。”
竇遲沒猶豫滿口答應下來,救命大恩別說做徒弟,只要不違法讓他幹啥都行。
再說,老頭兒這營生也還不錯。
平時客人雖然不多,但每次的買賣都是五位數以上,六位、七位數的買賣也遇到過幾次。
老頭說:“那好,以後你就是俺的關門弟子。在你前邊有七個師兄,其他人都在外邊忙活,屋頭那個是你二師兄。”
竇遲乍然,師傅竟然有這麼多徒弟,都是學雕木頭、刻石頭,或者……學畫符?
他問老頭兒:“師傅,那我以後學點啥?”
老頭兒笑了笑,渾濁的眼裡滿是寵溺:“先練下盤、臂力打好基礎,想學本事啊、等來年再說。”
所以近一年時間,竇遲每天除了出門送貨,都會扎馬步或是……輪著幾十斤的鐵棒扎木頭。
還有,每週再喝一大瓷碗、苦了吧唧的藥。
……
網咖。
艾小妹被竇遲盯得有些怕,嬌小的身體往後縮了縮,說:“遲哥,你這麼盯著我怪嚇人的。
你,你要有啥想法,去找小珍呀,你幹啥她都願意的。”
竇遲冷冷看著她,沒有說話。
這姑娘兩個月前來到網咖,說是高考過後來靈州探親,在家裡閒著沒事兒,就想找個臨時工作打發時間。
看她平日裡衣服穿戴,各種手辦、漫畫買個不停,根本就不像缺錢的主。
“說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竇遲站在吧檯前,側首看向老姚,“是她讓你在網咖搞事情的吧?”
老姚一臉懵逼,搖頭說:“不是啊,小艾比你還操心網咖的事兒,咋會捨得壞網咖的財運。”
黎珍在旁邊聽得迷糊,疑惑問:“竇遲哥,小艾姐怎麼啦,你,你為啥懷疑是她做的壞事?”
竇遲拿起吧檯桌上的那支筆,冷笑道:“我會畫個屁的符,而且這筆也不是我的,為什麼會在我包裡?!”
聲音鏗鏘有力,除了樓梯口蹲在小黃旁邊的女孩,正抽抽搭搭地哭著。
吧檯那三個人,眼睛睜大、見鬼一般盯著竇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