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這才恍然想到,一般被封印的存在,多數都是難以被迅速消滅,所以只能先封印起來。
唐欣身上的邪祟應該就是在當年無法被消滅的存在,之所以無法被消滅,恐怕就是因為這件鮮紅衣甲。
有如此厲害的寶甲護身,難怪那邪祟明知道葉峰要施法對付它,也無動於衷,還一副等著看笑話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自己今晚的行動失敗了,也讓對方真的看了笑話。
數十塊鎮殺玉符很快被消耗幹淨,而後全部炸碎成粉末,葉峰的近兩億錢款以及幾天的真氣功力,全部打了水漂。
“你還有什麼法子,盡管施展出來,不然的話,等我動手,你就沒有表演的機會了。”
見那些玉符全部消失,唐欣神色輕松地道。
“好吧,算你厲害,我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現在可以換你表演了。”
葉峰無奈聳肩,立身在攝雷與大箱子旁邊,鬱悶地回道。
“實話說,我如今想殺你還真不容易,不僅需要付出很大代價,還需要沒有高手幫你,不能弄出太大動靜才行,本來這樣的機會很少,可是你今晚主動給了機會,著實是盛情難卻呀!”
言語之際,唐欣手臂輕輕一揮,一股股濃鬱的褐色煞氣湧動而出,轉眼就覆蓋了這片封禁陣法籠罩的區域。
葉峰也隨即明白了,那邪祟施展威能時,動靜確實不小,如此煞氣彌漫的情況如果不是出現於荒郊野嶺,肯定會被人發現,進而引來大量的高手或特警。
今晚在這裡,那邪祟就不必顧慮太多了。
他在算計那邪祟,對方何嘗不是在等著反制於他呢?
除了四處彌漫的煞氣之外,一股股邪異波動也再次出現,同樣是籠罩四面八方,不斷沖擊著葉峰的識海,壓制他的靈識。
葉峰當即從大箱子裡取出了自己的各種法器,讓身後浮現金屬羽翼,讓周身被火紅的翼龍虛影包裹,一手拎著飲血短刀,一手攥著聖裁十字架,準備迎接對方的攻擊。
值得一提的是,他佈置的封禁陣法還在發威,他在作為陣眼的攝雷旁邊,可以不受影響,但是一旦離開,他一樣會被封禁陣法的波動削弱戰力。
濃鬱的煞氣,不僅壓制了他的靈識,也限制了他的視野,他已經看不到唐欣的身影了,只能被動防守,全神戒備。
此時的唐欣,雖然仰仗著鮮紅衣甲的防禦,足以保證自身的安全,可她也必定會受到封禁陣法的壓制,不可能全力而戰,移動速度也會減緩很多,應該也不敢貿然出手。
漸漸的,被葉峰緊握於手中的飲血短刀,開始劇烈顫動起來,讓葉峰倍感訝異的是,它竟然正在大肆吞噬周圍的煞氣。
他隨即想到,這把飲血短刀曾經在神農架深處的那條山洞的一個水潭之下,吞噬了一塊巨大的血煞石所孕育出的兇煞生命。
它既然能吞噬兇煞生命,當然也能吞噬煞氣。
醒悟了這一點,葉峰不禁暗暗慶幸,覺得這把飲血短刀興許能有大用,幫助自己掌握主動權。
唐欣身上的邪祟也很快發現了那把飲血短刀的怪異,不過她並未畏懼,反而大笑了起來,隔著濃濃的褐色霧氣對葉峰說道:“今晚你註定只能成全我了,為了表示感謝,我可以留你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