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日,後宮因倆件大事而熱鬧了起來。
一是前不久被罰的蕭妃有了身孕,是李太醫的親傳弟子李清秋親自診的脈,眾人相信不疑的同時,暗地裡動了不少手腳。
而李清秋自然而然的搬到了蕭妃的宮中的去了。
二是皇上留宿於喜樂宮已經三日,對後宮嬪妃來說,這可是個大麻煩,對於蔣亦蕾,足夠她氣得都要忘記了蕭妃身邊的李清秋。
桌上幾件價值連城的花瓶被羅袖一掃,噼裡啪啦一陣響之後,全成了破碎的渣子,蔣亦蕾發洩之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將怒氣慢慢壓下。
回首一個眼神,瞎得地上的元義哆嗦了好幾下身子。
“柳善做了什麼?”很平靜的話裡,滿是壓抑,她盡量讓自己能夠平靜。
“不曾做過什麼,就是皇上突然間宣了柳貴妃,之後似乎迷上了貴妃的身體。”說到這時元義後怕的顫抖道,自己的一縷墨發可還是隻有半截。
柳善這個人蔣亦蕾算是熟悉,與爹爹的文官相作對的武將,朝廷上總與父親分庭抗禮的柳大將軍的女兒,生性跋扈,仗著武力無多少人敢惹。
哼,冷哼一聲,她詭異的勾起了唇角,別人不敢,她卻不怕。
元義見此,急忙告退,近日宮中的四大貴人的相爭,可是弄得整個後宮不安起來。
畏懼蔣柳倆位孃家強大的人,不說錯一句話,面對蕭妃,眾人是顧忌著懷中的龍子,不敢大意。
而最後一個,是元義此刻要去查探的,進了太醫院,李清秋正在整理草藥,感覺到了人的靠近,扭頭頂著倆個大大的黑眼圈看到元義,又毫無感覺的轉回了頭去。
機械的整理著。她要是猜得不錯,自己已經可以和熊貓媲美了。蕭妃折磨人的程度不是罰,而是隨隨便便的一個肚子不舒服,就讓她忙到深夜,眼睛一天下來,眯眼的時辰都不超過倆個。
若不是會武這身體強些,只怕現在她身體早垮了。
被忽略的元義臉色漸變,上前幾步尖著嗓子說道,“李清秋,皇上傳你去禦書房覲見。”
淡淡應了一聲,李清秋將草藥放到了呆愣的元義手裡,一路東倒西歪的往禦書房而去,三日不曾好好睡上一會,她著實太困。
看著她的模樣,慍怒的元義將這氣給憋了回去。
他被隔在門外,趴緊在門上也聽不清裡面在說些什麼。
屋裡的李清秋早就大睡,只餘趙澈在一旁心疼的看著,他轉眼看向地上跪著的黑衣人,淡淡道,“如何了?”
“稟主子,按您的吩咐,蕭妃在一月前就已經有了身孕。”冷漠的說完這,男子又恭敬的稟告著,“這幾日來刺殺的暗衛很多,沒有死士,也沒有皇後那邊的人。”
“繼續守著。”趙澈甚是無奈的揉了眉心,手一揮地上的黑衣人已經不見,低頭再看勞累過度的李清秋,止不住的心疼中,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