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邗州雨瑤公司的大老闆啊!”
劉長和一臉嫌棄的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煙猶豫了下就丟進了抽屜,端著茶坐到了付正義旁邊,瞅著他放香煙的上衣口勾了勾手指。
掏出煙敬了一根過去,給劉局點上之後付正義便擺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堂堂的邗州市局的一把手、還剛剛榮升為邗州市的副市長了,竟然能做出敲詐大學生香煙的行徑,您怎麼就能讓我有種自己是主動送上門來給你打劫的怨念啊?”
美美的嘬了一口,劉長和撇了他一眼。“這是回來過中秋的?”
“是啊,一大堆事兒……”
“晚上沒事兒就去我家吧,你蘇姨一直說要感謝你的可就是沒逮著人,我被埋怨好多次了!”
“劉卉在經管學院還適應吧?”
“嗯,還行!大學跟高中是完全不同的,孩子大了、父母也就管不了了,你也在那邊上學有時間過去看看,也幫我們照應一下,到底年齡差不多、溝通起來更容易些……”
提及其女兒劉卉的時候,劉長和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話語中有著唏噓和感慨,身為父親的情緒竟是完全表露出來,也不由得讓付正義記起來前世自己那寶貝姑娘。
“小付啊,過段時間我可能就不一定會天天待在這邊上班了,市委那邊有新辦公室,兩頭跑估計會是常態。你今兒過來有什麼事兒趕緊說,一會我還要參加市裡面的一個會”
“就是來看看您,沒什麼大事兒……”
“小事兒也直接說!”
“因為小程那事兒的新聞報道,有些因打拐而傷殘或殉職的刑警家屬打電話過來,希望能夠獲得救助、解決實際困難,不過其中兩個獅子大開口,市局這邊能不能跟那邊單位聯絡、核實下情況?”
劉長和臉沉了下來。“害群之馬確實有,之前方大剛將登記表給送過來了,我已經讓下面人核實了下情況,獅子大開口的那兩家倒不是騙子,可因為撫卹金的問題導致了家庭矛盾重重,一個是致殘刑警的母親,一個是因公殉職刑警的兒子,具體情況還要等那邊的訊息,你先別急,這種事兒是避免不了,你也別因為這個就寒了心、就覺得所有求助的都是這種性質……”
“我沒準備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不過接到這種電話任誰都不會高興的。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願意救助是情分、可不是義務,我對這事兒的態度是如果當事人確實是因為打拐而致殘或犧牲,其家屬們只要不太過分的要求能容忍就容忍,可要是想將我當成是冤大頭,那就拉倒吧!”
“肚量要有,但也不能一味的寬容。我記得邗州有句俚語是‘別把客氣當福氣’,碰上蹬鼻子上臉的型別別理會也就是了!”
“成!那就等您核實完情況我讓方大剛安排人過去,經濟上給予些幫助、也讓這些家庭不會因為頂樑柱倒了而陷入困頓和貧窮!”
劉長和點了點頭,接著提醒道。“小付啊,雖說錢是你來掏,但我不建議一次性給予過多的經濟救助,錢多了反而會造成反效果的……”
“親情方面我自然是無能為力的,我本就是準備在經濟上逐按月給予救助,無非也就是繁瑣點而已!”
隨著劉長和一起下了樓,等他上車離開付正義便晃悠著回到了家,找好了晚上去劉局家裡吃飯的禮物之後,便給還在金陵實習的佘海波去了電話,問他目前情況如何?
“煩啊!之前那事兒我又沒出什麼力,可金陵飯店將我的黑白照片給放大杵在大廳正中,也不知是哪個龜孫子出的餿主意,照片還被被擺在個桌子上的,要誰再給上點水果、供上三柱香可不就成了靈堂?你是不知道啊,有人看完那照片還要來看真人的,整的我就跟一瀕臨滅絕的珍惜動物一樣,一上班就開始被人參觀,煩死了啊……”
付正義忍俊不禁,等佘海波叨叨完之後便問他到底還回不回邗州了?
“回!肯定回!金陵這破地方我是待夠了!還是邗州好,地方不大、環境也好、朋友也多!你上次說的那事兒還算不算數?”
“算數!我正好回了邗州,週末前你要是能回來一趟咱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佘海波驚喜的嚷了起來。“那你等著!我立馬回宿舍收拾東西,八點前我保證到……”
“今天估計來不及了,我晚上要去人家裡吃飯,不行明天吧……”
“別!再晚都沒問題!昨兒我還跟曹運江見了一面,他現在那小日子可是過的美啊,外貿公司將他當祖宗一樣供著,掏出來的煙要麼是軟中華、要麼是玉溪,手機就掛在褲腰帶上,也不怕給賊偷給盯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