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的付正義趕緊開車過去,市公安局此時還沒有上班,告訴門衛是劉局喊自己過來的付正義,這才被放行,上了五樓進了劉長和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後的劉長和,盯著付正義看了足足有兩分鐘,這才很是疲憊的揉了揉臉,拿起說道。“昨天晚上發生的傷害案,目前四名傷者都還在醫院裡,一個手筋被割斷,兩個被毆打腦震蕩處於昏迷中,傷勢最輕的腿部肌腱嚴重拉傷!你跟這事兒有多大牽連?”
說到最後時劉長和那雙眼睛變得非常銳利,感覺對方似乎都能看穿自己的付正義不由得暗自嘆了口氣,心想到底是從一線逐漸升上來的老刑警了,幾句話一說、瞄上一眼過來可猜到了事實的真相。
只不過有些話是不能說的,於是付正義搖了搖頭。“劉局,我知道這事兒的經過,那被虐打的狗已經被我帶回家照顧了,打架跟我無關!”
盯著付正義的雙眼,沉默了片刻的劉長和將桌上的一份檔案拿起來沖他示意,走過去準備將檔案拿過來的付正義,卻發現劉長和並沒有撒手,而是仰起臉很是嚴肅的盯著他說。“有句話我要告訴你,有些事情你一開始怎麼說的,那就必須要一以貫之,因為對刑警來說,只要是發現嫌疑人說了謊,那麼他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需要被推翻……”
點了點頭示意明白的付正義,開啟那檔案看到幾個受害人身份時,心裡可是一沉,因為那叫常明亮的傷者今年剛滿十七歲,嚴重腦震蕩,其父親叫常海曙,是江省蘇市的副市長!
見付正義色變,劉長和開口說。“目前這案子傷者還都處於昏迷之中,只有投案者的供述,按理來說賠償到位傷者追究的可能性就不太大,只不過常明亮他父親常海曙的不是好惹的,早上我就接到了省廳的電話,說常海曙要求嚴懲行兇者,將此事追究到底……”
“一個地級市的副市長,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不一定真能影響到省廳,但常海曙在任多年了,他真的找一找關系總歸還是可以在省廳裡找到些熟人幫忙的,目前主動投案的張文武是準備將事情全部抗下來的,方大剛涉案不深我會盡量去保他。你跟這些人的關系我大致清楚,雖說張文武已經開了公司不在街面上混了,可他的案底是有的,這次想要脫身可能不太容易!”
知道了劉長和在此事上的態度,道了謝的付正義可就趕緊請教他這事情該怎麼辦。
“咦?我只是公安局的,這邊只負責訊問和筆錄,如何定性是檢察院在負責,最終如何判是法院管,我能說的可就只有這麼多,關鍵還是在當事人身上……”
說到最後在常明亮的名字上點了點的劉長和,看了下時間就示意付正義可以離開了。
離開了市公安局的付正義想了想就直奔醫院,透過他堂姐付茗婷的關系,拿到了四位傷者的檢查報告,影印了一份後便去找了位主任醫師,詢問這幾個人的情況。
“手筋斷了的這個還在手術室,如果手筋接不上的話一定會落下傷殘……”
說完了湯建武的情況之後,主任醫師才掀開另外三個人的檢查報告,看完之後才搖了搖頭。“腿部肌腱嚴重的拉傷的需要時間恢複,可兩個嚴重腦震蕩的必須等人先醒過來才行,不然沒辦法對他們的狀況做出判斷!”
明白這時候只能是先等的付正義,只好拜託這位主任醫師有了訊息記得趕緊告訴自己,他開著車剛出了醫院的大門,就看到了急匆匆往裡面走的律師鄭達維。
按了按喇叭,等律師鄭達維靠過來付正義就問他收集到的情況。
“非常麻煩!雖說張文武是主動投案的,但因為受害人目前還處於無法錄口供的階段,所以三個人都被拘留了,等傷者清醒之後驗完傷,才能決定是正式逮捕還是怎樣……”
介紹完這些情況之後,沉吟了許久的律師鄭達維這才又壓低了聲音說。“小付,情況不太好!派出所那邊的態度相當強硬,我連張文武他們幾個的面都沒見到,這在以前是不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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