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石被對方看的一哆嗦,將氣全撒在陳音身上:“我特麼傻嗎,掐了哥我還看得著五星級酒店的美女服務員嗎!”
陳音:“窩草疼!你再掐我,我就告訴戚淼淼你在宿舍裡有多猥瑣!”
信石聞言掐的更狠了:“辣雞!!!”
千裡明聞言也沖上去:“你這個叛徒,竟然還敢威脅我們,狗屎啊!!!”
一旁跟著挨掐的景池疼的不斷吸氣:“嘶……嘶,疼!……快停下…操了,一會兒你們別哭!”
那張甜糯的臉龐即便說著報複的話仍然萌的厲害,白到幾乎透明的面板脆弱的很,輕輕一碰便立即染上紅痕,俏生生的印在上面。
就像是在床上被折騰出來的印章。
景池見他們還不放手,徹底煩了,反手用力一擰,將信石和千裡明的胳膊反制在背後,挨個狠狠給了一下:“我都說讓你們停了,非要不聽話,上趕著觸碰爸爸的底線!現在給我哭!不哭爸爸絕不鬆手!”
信石、千裡明:“嗷嗷嗷!特麼你胳膊看上去這麼細怎麼這麼大勁兒!!……操,我們哭還不行嗎,嗚嗚嗚,太瘠薄疼了……”
景池一笑:“哭大聲點,爸爸沒聽見!”
冷峻高傲的男主聽著那邊霸道到不行的話語,疏離淡漠的眸子深處微微流轉,垂下眼簾蜷了蜷指尖,悄無聲息地滾了滾喉嚨。
——他喜歡聽別人哭……嗎?
……
直到服務員端著菜品進來,少年們才偶像包袱極重的結束了打鬧。
景池坐在男主九點鐘方向,中間隔著好幾個人,離得遠遠的,一頓飯下來,倆人一句話都沒說上。
男主性格冷淡、本就話少,和這些吵鬧的少年一起更是沒什麼可聊的,他眼尾餘光掃了一眼那邊正和人談笑的少年,發現對方的境況和他大不相同。
小孩兒就像是個團寵一般,跟誰都能聊得熱火朝天,說話間酒窩若隱若現,奪目耀眼。不似自己的沉默寡言、門庭冷清。
他闔上眸子,覺得自己的煙癮有點犯了,出了包間往洗手間走。
景池當然在時刻關注著男主的動向,從對方站起身的那刻起,少年直白的視線就粘連在對方的窄腰翹臀上了。
見人走了,他往嘴裡扔了一顆奶糖,對眾人道:“一起約個尿?”
夏天出汗出的厲害,誰都憋不出來一泡尿,大家聞言紛紛擺手,繼續原來的話題。
景池只好聳聳肩,一臉落寞地隻身前往了。
唉,馬上就要跟男主獨處了,真的是好落寞呢~
……
剛走進洗手間,景池便看到了靠在洗手臺前抽煙的男主,對方夾著香煙的手隨意搭在大理石臺面上,那張冷酷堅毅的面龐微垂,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
景池見對方瞧過來,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不同於以往的甜滋滋,疏遠禮貌喊了聲:“哥。”便走過去放水了。
男主不懂他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之間發生這麼大的改變,淡淡“嗯”了一聲,視線跟隨著少年的背影飄動。
然後在心中悄悄湧現出一個念頭。
——看來他是真的已經對自己不感興趣了。
男主眼眸深處劃過一抹落寞,指尖微蜷,然而視線卻被少年的背影緊緊勾住,根本收不回。
對方的頭發看上去很軟,聽話的搭在頸子間,帶著清冽的感覺。還腿長手長,即便是在放水,站姿依然好看的要命。
陳熙沒有想要偷窺的想法,抿了抿唇收回目光,熄了煙便打算往外走,誰知放完水的男孩卻突然喊住他:“站住。”
面無表情的男人被這兩個字喊得愣住,心中微詫,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對方會用這種語氣命令自己。
可微笑著的少年已經在他愣怔時走過來了,明明還是那張奶裡奶氣的臉,穿著還是那身白色球服。
但莫名的,男主卻覺得對方的臉上布滿了危險的訊號,微微掀起的唇角又壞又惡劣。
景池不緊不慢地走到男主面前,然後俯身撐在他兩側的洗手臺上,將小零環在自己懷裡。
那雙本該純淨一片的眼睛內帶著從容和拷問,他紅艷艶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為什麼沒有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