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明和信石家離學校最近,送完了那倆再送陳音回去的時候,坐在後排的陳音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倒在景池身上。
景池不喜歡醉鬼,瞥了人一眼,將肩膀上的腦袋一把推開。
誰知對方還挺堅持,被推開之後又爬過來倒在了景池腿上,嘴裡還責怪:“躺一下怎麼了,你就這麼對喝醉的爸爸嗎?”
景池聞言翻了個白眼,得,這群人醉了還一個個都想做他父親。
然後伸手將人的嘴巴和鼻子全捂上,等把對方徹底憋清醒了,問他:“現在誰是爸爸,說!”
陳音被他按著頭起不來,抬眼瞅著對方左邊臉頰那個酒窩,被萌的心裡一動,趕忙掰開景池的手,喘著氣求饒:“阿禮爸爸,我錯了我錯了。”
阿禮爸爸?怎麼這麼耳熟……嗯?阿裡巴巴!!
景池被這個稱呼噎到說不出話。
然後將人一把推開,送回座位上:“滾滾滾。”
陳音被他噎住的模樣逗得笑個不停,“阿禮,伯父給你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是不是找人算過,知道這名能大火?”
景池涼涼瞥他,“乖仔,我剛剛就給你算了一卦,你將死於話多。”
嘴裡說著威脅的話,可那張奶裡奶氣的臉和若隱若現的酒窩從上到下都吐露著萌,可愛死個人!
陳音笑嘻嘻地湊過去,摟住他的脖子,“哎呀,父子之間不要這麼嚴肅嘛~”
說完兩手揪住景池的臉,“來,笑一個給爸爸瞧……嗷!你竟然敢對爸爸下黑手!……嘶嘶,疼,疼疼疼!休戰休戰!我錯了……你是爸爸還不成嗎?”
休戰之後,計程車內終於恢複了平靜,陳音一邊揉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一邊倒吸涼氣,“我說你可真夠狠的阿禮!”
景池懶得理他。
對方猶在不滿,嘟囔:“明明瞧上去那麼可愛,跟塊小年糕似得,動起手來可真要命!”
這年糕是夾心的,豆沙餡!
差評,退貨!
陳音將自己的手伸到景池面前,露出那片紅紫:“你看,我回去怎麼跟我哥交代!”
景池這就不懂了,男孩子之間打個架有什麼可交代的:“實話實說唄。”又不是開襠褲時代了,真新鮮。
“實什麼話啊!你就害我吧!”陳音皺著眉,唏噓:“我哥管我那麼嚴,比我爸都厲害,如果知道我跟人打架肯定要罰我不能吃飯,還得寫檢討!”
嘖,那可真是喜聞樂見。
對付熊孩子,就該這麼來。
景池瞬間對他哥産生了點興趣,戲謔:“你哥這是想把你當妹妹養了吧?”
“嘿!什麼話!”陳音聽這個就不樂意了,可瞅著對方奶白奶白的小臉蛋,立馬又在心裡原諒了對方,“我倒是可以把你當妹妹養,小奶禮~”
景池聞言翻了個白眼,第12次對自己在這個世界的長相産生不滿。
辣雞長相,可去你的可愛吧!
陳音繼續揉自己的胳膊,對景池解釋:“我覺得我哥可能是對自己嚴格慣了,所以才會對身邊的人也要求這麼高,雖然他挺疼我,但我從來都不敢惹他。”
景池心裡不以為然,表面配合:“喲,這麼可怕。”
陳音打了個哆嗦,撇嘴:“真的超級可怕!!”
唏噓完又將胳膊伸到景池面前,無賴道:“所以這個你要負責到底,不然我會賴著你一輩子。”
“……”景池抬手在眼前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負責你個頭啊,你又不是女孩子。”
陳音“嗷”的一聲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臂:“完了完了,我感覺我胳膊斷了……”
“……”嘖,戲可真多!
……
最後在陳音的無賴糾纏下,景池跟著對方回了家,找到跌打藥後認命地搓熱了給人推拿。
陳音被他按得齜牙咧嘴,整個眼眶都疼紅了,含著一汪淚兒望向天花板,倔強地不讓裡面的液體流出來,質問:“阿禮,我的胳膊還在嗎……我怎麼完全感知不到它了?”
景池嗤笑出聲,安慰對方:“好著呢,一塊肉都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