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彥均，把衡衡的小毛巾拿過來一下。”聞青蹲在小水盆旁邊，邊給衡衡洗小手邊說。
“衡衡的小毛巾。”衡衡嘻咿學語。
聞青笑。
“衡衡的。”衡衡小手拍著水。
“別拍，濺媽媽身上水了，剛才不是還說餓嗎？先擦下手，我們吃早飯。”聞青握著衡衡的小肉手等小毛巾。
“那媽媽，我、我要吃大餃子。”
“好。”聞青溫柔地笑，轉頭看向紀彥均，卻見紀彥均似乎在沉浸某種回憶中，並沒有聽到自己的喊聲。
“彥均。”聞青試探又喊：“彥均。”
紀彥均這才回神，看著眼前的聞青、衡衡，回想剛才回憶裡的事件，心裡除了更加溫暖外，還有感激，只是他沒聽清楚聞青喊他做什麼，於是問：“什麼？”
聞青指了指院子麻繩上的小毛巾說：“拿過來給衡衡擦手。”
“好。”紀彥均抬手，取下小毛巾，蹲到聞青、衡衡跟前，拉過衡衡的小肉手，仔細熟練地擦了擦，又給他抹了一把臉，剛剛油汙汙的胖臉蛋，如今白嫩乾淨，分外肉乎，紀彥均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說：“起來，去玩吧。”
“爸爸，我去找姥姥，吃餃子。”衡衡嘟著小嘴說，一大早他就起床，起了床又兜著油炸饊子之類，跑去東地找爸爸媽媽，完了之後一大家子去了場裡，把豆杆卸在場裡，等太陽爆曬之後，再拉著牛兒和石滾去打場，這會兒，衡衡早餓的嗷嗷叫了。
“好，去吧。”紀彥均點頭。
“爸爸，我要吃這麼多的大餃子！”衡衡用小手比劃，表示自己要吃兩隻手那麼多的大餃子。
“行，去吧。”紀彥均笑。
衡衡得到應允後，麻溜地跑走。
聞青目光探究地看向紀彥均。
紀彥均坦誠回望她。
“剛才在想誰？”聞青問。
紀彥均笑：“你猜？”
“我猜是哪個女客戶吧？”聞青笑。
“胡說八道。”紀彥均也笑。
“不然怎麼這麼入神，連我和兒子都不管不顧了，只顧著沉浸在想念之中，八成是個女的，而且是個頂漂亮的。”聞青說。
“吃醋了？”紀彥均笑著問。
“胡說八道，我才不吃醋，你如果心心念念著外頭的女人，我就抱走衡衡，跟你分道揚……”
聞青未說完，紀彥均伸手捂住她的嘴，面色一正：“別胡說。”
“撲哧”一聲，聞青沒忍住，被紀彥均的嚴肅惹笑。
“別笑。”
聞青只好繃住不笑。
“下次這種話不許亂說。”紀彥均臉色凝重極了：“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除了你和衡衡，不會有別人。”
聞青愣了愣。
“爸爸、媽媽，吃餃子，好好吃！”衡衡的喊聲傳來。
二人應聲看過去，就見胖衡衡站在廚房門口，一隻小手正抓著一隻餃子，往嘴裡塞，腮綁子鼓鼓的，小嘴油汪汪的，吃的津津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