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媚媚眼怒瞪,拿著摺扇的右手有些顫抖,看著尚景星恨不得用摺扇將他腦袋開一個洞,看看裡面到底是腦漿還是漿糊,自己已經急得不行了,他竟然還在考慮魔血樓多少歲數!
其實別說她,就是尚景星也挺佩服自己的神經,被十年前就是出竅期的修士盯上,他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膽寒。
“咳咳咳。”尚景星尷尬的幹咳幾句,道:“別激動,那魔血樓到底是什麼身份。”
呂清媚深吸幾口氣,鼓滿挺立的酥胸上下起伏,勉強平複了心情後,說道:“魔血樓,乃是魔塔界十魔帥之一,她曾在金丹期以一己之力將仙塔界第三層盤山樓滅門,因此得血樓之名。”
“十魔帥看的不是實力,而是潛力,成為魔尊的潛力,要是潛力不足,別說是出竅期,就是渡劫期也別想成為十魔帥。”
“她是十魔帥中唯一的人族,在成為魔帥前她的確是代行者,但不是魔文代行者,而是魔神代行者!”
分神期,魔帥,魔神代行者。
這三個身份猶如三座大山,壓在尚景星心頭。
他沉默下來,呂清媚和小雲靜靜的看著他。
“我不走。”
尚景星的聲音不響,但卻擲地有聲。
呂清媚一陣氣急,道:“你是不是瘋了?!”
尚景星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呂清媚,道:“一輩子恐怕也只有這一次機會進入淩峰,如果我現在走了,此生無緣煉氣期,真的就能活下來嗎?”
“魔血樓、威黎、靈耀門還有我其他的仇人,他們就找不到我了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都找不到我,那兵心門的仇就不報?!”
“我尚景星不求對得起天,不求對得起地,只求對得起自己的這顆心!”
“如果前方沒有路,那我就踏一條出來!”
小雲心中滿是感動,呂清媚看著他久久不語。
良久過後,呂清媚上前幾步,二話不說奪過尚景星手中的儲物袋,從裡面取出一個木盒丟給尚景星,然後將儲物袋連同墨石一起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呂清媚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直到即將走出門口時,她平靜的話語悠悠傳來。
“在死前把欠我的債還清。”
呂清媚離開,尚景星捧著木盒好笑的搖了搖頭,偽龍髓價值一百萬靈石,可不是短時間能還清的,呂清媚的這句話完全可以翻譯成“小心點,不要死”。
“真是不坦率。”
尚景星心裡很是感動,要知道呂清媚可是能為十塊靈石就和人“探討”一個時辰的人。
他將木盒收起,隨後對小雲道:“我休息一會兒,別讓人打擾我。”
小雲點頭道:“嗯,好的。”
尚景星閉眼睡下,血氣消耗過多的他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小雲坐在床頭,輕輕撫摸尚景星的臉頰,喃喃自語道:“景星,遇見你是我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影墨蝶說的對,我才是你最大的危險。”
小雲目光迷離,想起影墨蝶曾對她說過的話。
那天,鑒定剛剛結束,尚景星在屋中休息,小雲前去找他,卻被影墨蝶攔住。
小雲也就正好趁那次的機會詢問了影墨蝶對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