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晁凡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人了,“可是他今晚都沒有出現過呀!”
“難道想殺朕,他還必須親自捅刀不成?”穆星淵已經快要感覺不到寒冷了,“多的是人幫他,他的親信大臣,宮中官人,甚至,太君——”
就在這時,哇的一聲大哭,小公主又在房間那頭哭鬧起來。
晁凡和穆星淵同時一震。
“雲夢,快去看雲夢……”一個荒唐的念頭如同驚雷一般,劈開了穆星淵的腦袋,“難道雲夢也中毒了?”
沖出去的晁凡險些跌倒。不會吧?太君那個臭男人不會狠心至此吧?雲夢可是他的孫女,穆星淵可是他的兒子啊!然而有了這個想法後,一些跡象漸漸開始明晰起來——
太君破天荒的親吻、從雲夢額頭輕輕拂過的手指、父女兩人同時發熱、穆星淵親過孩子的額頭……這些細節串聯起來,真相簡直呼之欲出。
晁凡換好冰帕後,整個人捏緊了拳頭。此時此刻,他只想沖到紫寧宮大開殺戒,弄死那個不要臉的老男人!
“陛下!禦醫來了!快,你們快進來!”就在這時,秦應之猛地推開門,帶著禦醫沖了進來,“一人一個,你負責小……皇子,你進去給陛下把脈,快!”
兩位禦醫本來在禦醫院好好打著盹,被秦應之揪起來後,聽說是皇上和小皇子出了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手腳冰涼。這兩人不管是誰有差錯,那都是要掉腦袋的。大禍臨頭,兩人不敢敷衍,立刻提著藥箱,以這輩子最快地速度跟著跑了過來。
其中一人擅長小兒科,便先給小皇子把脈,越把越緊張,最後冷汗涔涔,發起抖來:“這……這好像不是風熱……”
“不拘是什麼,你趕緊開藥!”秦應之急道。
晁凡卻冷冷地看著禦醫:“不是風熱,那是不是中毒?”
禦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整個人汗毛倒立,立刻跪了下來:“秦官人,我……下官……才疏學淺,許是診斷錯了……”
聽這話的意思,他診斷出來的,真的是毒了。
晁凡深吸一口氣,吩咐道:“你現在進去給陛下看看。”
禦醫見晁凡穿著小官人的青衣,一時弄不清他什麼身份,徵詢似的,看向了秦應之。
秦應之暴跳如雷,踹了禦醫一腳:“還不給我滾進去!”
禦醫連滾帶爬地進去了,秦應之神色惶惶:“怎麼……怎麼會呢?小公主的飲食我都會先嘗一口的,而且,誰敢!誰敢給小公主下毒!”
“這不是你的錯。”晁凡安慰了他一句,指了指隔壁的紫寧宮,“等這事完了,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兩人抱著小公主進了內間。秦應之先是被滿池的冰水嚇了一跳,後來又被暈過去的陛下嚇了兩跳:“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秦官人,是……是陛下要老臣用金針戳暈他的。”最先進來的禦醫惶恐道,“陛下所中情毒,前所未見,老臣進來時,陛下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他怕自己對老臣不軌……所以拼盡全力,讓老臣給他下針。”
這位禦醫已經是滿頭白發,鬍子三尺了,穆星淵竟然能忍不住想那個他,情況簡直是刻不容緩了。
秦應之先是呆了呆,而後怒吼道:“那你們愣著幹嗎?開藥啊!”
兩位禦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一閉:“臣……開不出來!這情毒太過霸道,無藥可解。除非陛下找人自我紓解,可……依臣之淺見,如果要將毒性揮散掉,陛下也可能……兇多吉少。”
如果國師在這兒,可能要贊這兩位禦醫有真才實學了,竟然將瀕婆樹樹液的功效猜了個七七八八。
看過小公主的禦醫,硬著頭皮補了一句:“小皇子所中之毒……與陛下同出一源,只是沒有陛下的分量多。”
秦應之愣了片刻,突然嚎啕大哭:“殺千刀的太君!你好狠的心……竟然連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都不放過!你枉為人父,你枉為人祖……”
兩位禦醫聽到這皇宮秘辛,頓時抖如篩糠。慘了慘了,知道這麼多,這次絕對活不了了。
聽到診斷結果,晁凡咬咬牙,將躲在空間裡修煉的二百五甩了出來。
“主人,你找我?”黑不溜秋的二百五立刻立正站好。
“你有沒有什麼包治百病的內丹?可以耗費修行,替人解毒的那種?”晁凡急病亂投醫,想起在地球看過的那些鬼怪連續劇,什麼妖怪報恩救人,將辛苦修煉的內丹喂給受傷的人,然後不管多重的傷,那些人都能恢複如初,活蹦亂跳。
“沒有啊。”二百五懵懵懂懂,“我還沒有修煉出金丹呢,而且金丹也沒有解毒治病的功能,被修行之人吃了,倒是可以增加道行。”
晁凡臉色蒼白地沖他笑了笑:“那好……好吧,沒什麼了。”
“主人,你怎麼了?”二百五四下看了一眼,忽略掉那兩個沖他瞪直眼睛的老家夥,恍然大悟道,“陛下和小公主中毒了?主人,你自己就能治好他們呀,幹嘛要多此一舉找我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晁凡:我?我有什麼?我菊花是鐵的怎麼解毒?你不要瞎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