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麼小啊?”太君作勢要捧。穆星淵卻將手收了回去:“君父的指甲太過鋒銳,還是不要碰瀕婆果的好。”
太君喜歡在指甲上做文章,用染料與珠翠壘出豔麗的圖畫,然後再在男人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用於床笫助興,這個嗜好,並不是秘密。
“哎喲,哀家沒注意。”太君笑著把手收了回去,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哀家聽說,是個小官人接住了哀家的小皇孫?他人呢?哀家要重重賞他。”
穆星淵定定看著太君,過了一會兒,才低頭吩咐秦應之:“把人帶上來。”
秦應之領著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官人走上前跪下。
“就是你接住了瀕婆果?”太君狐疑道。
“是……是下奴。”小官人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
“晁……凡。”
“皇兒!”誰知太君猛地轉身,含怒質問道,“這真是接住皇孫的人?”
“如假包換!”穆星淵面色不改,一字一頓地說道。
“哀家瞧他形容猥瑣,舉止小氣,想來是個沒福氣的。”太君直接拉下臉來,“不必賞賜了,哀家怕折了他的歲壽。”
小官人匍匐在地,戰戰兢兢。
父子兩人皆無二話。
過了一會兒,還是穆星淵恭恭敬敬道:“那……天色已晚,兒臣恭送君父回宮。”給了彼此一個臺階下。
太君冷哼一聲,帶人走了,像是一秒也不想多呆的樣子。
“你說,我們才剛剛回宮,究竟是誰腳程這麼快,通知了太君?”穆星淵扶著秦應之的手從轎輦上下來,不辨喜怒地問道。
秦應之揮了揮手,讓跪著的小官人先下去,然後才道:“陛下,聽太君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晁小官人的模樣了,您說會不會……”
“哼,不承認就行了。”穆星淵冷笑,“剛剛他不就沒轍嗎?你說,他這麼聽話,國師會不會找他麻煩?”
這話秦應之可不敢回答,他後知後覺地想起晁凡來:“敢問陛下,晁小官人藏哪兒了?”轎輦不比寢宮,空蕩蕩的,可沒有藏人的地方!這也太古怪了。
一聲輕笑在秦應之背後響起。
“我不就在這兒嗎?”晁凡掀開簾子,笑著從輦上跳了下來。
一直在掩飾緊張的穆星淵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兒子”塞進晁凡懷裡:“歸你照顧了,朕還有摺子沒批,等會兒再來找你。”
“晁小官人,我給大皇子弄金床去了。”說完,秦應之也退下了。
晁凡抱著果子愣了,誒?怎麼就剩他一個人了?他哪裡知道,一個是想用兒子綁住他,一個是心裡犯嘀咕,真有點怕他的神出鬼沒了。
之後幾天,日子平靜無波的過去了。太君在新晉的金童裡,找了兩個可心的,日日宣淫,國師毫無動靜。穆星淵找了個機會,把傅宸從冷宮裡弄了出來,調到晁凡身邊。
兩人見面時,傅宸居然嚎啕大哭:“四弟!我的好四弟!你受苦了……幸好你沒事,不然我怎麼跟你二哥交代喲……這些天,我見天就哭,日日以淚洗面,都瘦了好多……”
穆星淵在一邊聽得火冒三丈,揹著人了把晁凡逼到牆角:“朕讓你受苦了?嗯?哪裡苦,你告訴朕!朕給你點甜頭嘗嘗。”
“不苦不苦。”晁凡怕他強吻,趕緊否認,又替傅宸說好話,“他就是來幫我打鐵的,你可別氣了。”
穆星淵這才放過他。
於是,晁凡的生活就變成了照看果兒子,以及和傅宸打鐵造蒸汽機。某天晚上,他突然想起好久沒放青煙他們出來了,便趁穆星淵批摺子的功夫,把三人放出來透透氣。
結果青煙剛冒出頭,立刻縮了回去:“老大,快快快,快塞上瓶蓋,有東西要吃我們。”
晁凡愣了一下,見瓶口逸散的陰氣,正長鯨吸水般地沖瀕婆果飛去,頓時人都嚇傻了,尖叫道:“兒子!這可吃不得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晁凡很憂慮):你說咱兒子會不會是個娘娘腔啊?
穆星淵:只要不是娘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