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餘老夫人,顯然是身體已然承受不住,無法做出決定!
不,倒也不能這麼說。
任由黃氏胡鬧卻沒有呵斥,這明顯,已然是有些偏袒自家人的意思!
餘幼嘉的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旋即邁步,再無人注意到的廊下一路穿行,尋到何時的位置站定。
而後,掏出背後那把半臂長的切藥刀抽了出來——
狠狠地砍在了堂屋的窗上!
原本就已經老舊的木窗被如此一砍,頓時木屑飛濺,發出一連串不堪重負的聲音。
【吱嘎——砰!】
第一聲。
只引起了場中一兩個人的注意。
不過餘幼嘉也不在意,而是再一次拎著切藥刀,往剛才已經搖搖欲墜的木窗破口處又添了一記猛料。
【砰砰砰——砰!!!】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劈砍聲中,木窗應聲而倒,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這回,連原本打的不可開交的周氏與黃氏都停下了互扯頭髮的動作,目瞪口呆的看著餘幼嘉的動作。
情況太出人預料,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餘幼嘉,那狀若瘋癲一般的神態與動作所震懾。
明明站了十數個女眷的庭中,卻連一絲雜音也無,就這麼痴痴呆呆的看著她舉動。
餘幼嘉沒有回頭,而是在又靠著蠻力卸了一扇窗戶後,才意識到一件事——
此時的木窗大多榫接鉚接,如果沒有劈砍到木頭深處,窗欞相嵌,足足得用十幾下,才能卸下一扇窗戶。
這樣卸窗戶......太費勁了!
餘幼嘉捏著切藥刀,擦了擦僅是砍了兩扇窗戶,便滿是汗水的額頭,隨後,調換了一種法子——
橫劈!
並不是非得將窗戶卸掉,只要是將窗戶打破,短期內難以修整,她照樣能夠達成目的!
果然,橫劈比卸勢要順暢的多,更何況窗紙早就多年未曾修繕,早就已經不堪重負。
餘幼嘉邁著悠閒的步子,每過一扇窗戶,就揮舞著刀,往窗戶上橫劈出一個難以修整的大洞來。
【砰——砰——砰——】
幾聲過後,堂屋原本還算是齊整的窗戶便被毀壞殆盡,歪歪扭扭,四分五裂的窗戶掛在窗欞之上,看著磕磣的緊。
在場女眷們神色驚疑不定的看著這一切。
好半晌,還是頭髮散亂,衣衫不整的周氏用一種恍若見了鬼般的神情,疑惑的喚出了餘幼嘉的名字:
“幼,幼嘉,你,你這是做什麼?”
餘幼嘉仍是沒有回頭,而是沿著廊下走動,很快就來到了東廂房的窗前,高高舉起了切藥刀。
這回,不用開口,大家也都懂了。
這是還要砸的意思。
周氏立馬鬆開了與之撕扯的黃氏,飽含怒意的呵斥道:
“你這小妖精,你這是要反了天了不成!”
“我讓你去尋你舅母.....為何又要回來鬧事!”
“你.....你就是嫉妒你兩個姐姐要回來,誠心見不得她們好,不願意讓她們住下!”
“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