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值得李柏舟和程耀幫他的。
有了這張紙的儲存以及流傳，系統才能在某個遙遠的未來看到，然後穿越來到李柏舟身邊。
李柏舟坐上賓士，但並沒有和宋漳一起回去，而是讓宋漳把他送到了窮人街富人街那兒。
同樣是晚上，同樣是冷風呼嘯。那名流浪漢之前在夜總會外面的垃圾桶旁，李柏舟出來時又不見了，李柏舟還以為他會來這裡呢。
盡管是兩天前，李柏舟依然見到了那對情侶，可能這條路他們很喜歡來吧。情侶相擁著玩著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的遊戲。
一切都很正常，很平淡。
李柏舟順著街道走著，眼神略過旁邊的建築。
“系統，這棟大樓我也出過錢的，也許是半塊磚？”這是家遊戲公司，李柏舟買過這家的遊戲。
“系統，你看那個小姐姐，一看她的眉毛就不簡單，對，她沒有眉毛，說明她的化妝手法高超。”
“系統——”
“你的能量還夠我彈兩首歌嗎？”
一家酒店逐漸出現在他面前，金碧輝煌，美輪美奐。
這應該是附近唯一的一家酒店。
李柏舟走了進去。西裝革履、衣香鬢影。言笑晏晏、笑裡藏刀。
這裡正在舉行一場宴會，但不是很正式，以至於李柏舟能輕易地走進去。
他慢慢走向擦拭著鋼琴的一名老紳士，問道：“請問您認得我嗎？”
老紳士戴上單片眼鏡，輕緩地搖搖頭。這說明李柏舟這時還沒在這彈過琴，還沒認得程耀。
那我和程耀兩個人的相識會是今夜嗎？李柏舟思索。
“我能彈一會嗎，我彈得很好的。”他說。
老紳士認真地看著他一會兒，才微微笑了起來，他說好的先生。
李柏舟坐在椅子上，手指放在琴鍵上，渾身的音樂細胞都被啟用一般，震顫。
腦海裡流響了克羅埃西亞狂想曲的旋律，而與此同時，手指間也流瀉出了美妙的音符。
這首曲子激昂高亢之中蘊含著悲傷，李柏舟越彈越沉默。快要彈完了，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速度。
他等了一會兒。
好吧，沒有人過來。
老紳士說：“您彈得非常動人。您要再彈一首嗎？”
李柏舟搖搖頭，愛的羅曼史來不了咯。
老紳士接著說：“您是在為某個人而彈奏嗎？”
“您會等到他的。”
李柏舟一笑，站起來朝他鞠躬。
“我以後還會來的。”
他其實在想，如果這一次，其實就是程耀說的第一次呢？他們會不會就這樣錯過？
就這樣回去的話，他和程耀之間的關系會發生改變嗎？
李柏舟猛得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