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二月陽春小白雪,三月乍暖還寒風。閑王易天朗小日子過得自得其樂,樂不思蜀。
某日,心血來潮的皇後,十萬火急地派人叫了易天朗進宮。
不知皇後娘娘有何要事?易天朗一路疾行。氣喘籲籲進了皇後的寢宮,卻見皇後正神清氣爽地指點女官下棋,一顆懸起的心這才落到肚子裡,
“母後急著叫兒臣過來,有何要事?”
皇後揮退女官,讓宮婢端了一盤金桔到易天朗的面前,“嘗嘗,味道還是不錯的,秦大人不知怎麼儲藏的,這個時節居然能獻上這個?”
易天朗順手抓起兩個放進嘴裡,“母後不是就叫兒臣過來吃桔子的吧?”
“當然不是,”皇後慢悠悠端起茶盞,“今天的茶也不錯,給閑王倒一杯。”皇後眼睛不離易天朗,看得易天朗毛骨悚然。
易天朗接過茶盞,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母後,您這欲擒故縱,親切備至的,兒臣有些受不了,您還是該說說、該罵罵吧。”
皇後破功笑道,“既然這樣,那母後可就有什麼就說什麼了,”皇後放下茶盞,“還記得先前,本宮讓你留意哪家閨秀的事嗎?”
易天朗心裡撲騰一下,臉上卻賣乖的笑,“當然記得,母後的話兒臣時刻牢記心間。”
“油嘴滑舌,本宮看你根本沒往心裡去,你倒說說,都留意哪幾家千金了?”
“嗯——”易天朗眼睛上轉下轉左轉右轉,“周尚書的小女兒。”
“胡說,周尚書的小女兒今年才五歲。”皇後橫眉。
“王太師的大孫女。”易天朗恍惚記得太師有個孫女。
皇後豎目,“大前年就成親了。”
“母後,您說我一個堂堂王爺,哪有隨便打聽人家閨秀的道理?讓人聽了,豈不以為我是那色中急鬼?”易天朗哪裡管誰家有什麼閨秀,現在後院多消停啊,要是弄幾個側妃,每日裡雞飛狗跳的可舒心?就算沒鬧到雞飛狗跳,天天拈酸吃醋、暗流湧動的,耳朵裡都是那東南西北枕頭風,易王爺也受不了啊。
“立幾個側妃就成了色】鬼?那你父皇、王兄。。。”話出了口,好像有哪裡不對,皇後及時打住話頭。
“那不一樣,父皇英明,王兄威武,自然不算。我只是個閑散王爺,本來就沒什麼建樹,若是在這方面諸多要求,那就真成了紈絝了。”易天朗深刻剖析自己,積極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
皇後這次鐵了心,“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聽你的了,誰讓你娶了個不下蛋的公雞,若不是看在你性命的份上,本宮豈能容忍?”一想起為保朗兒性命不得不隱忍,皇後就心有萬分不甘。
“母後,這又怪不得珍寶,都是孩兒的錯,錯上了島,錯吃了東西,咳!珍寶也不想的。”易王爺雖然在夾板中生存,該奉承老孃必須奉承,該替自己媳婦說話還是得說,方為左右逢源的好丈夫。
“他不想?我看他粘你倒粘得緊!”做婆婆的看兒媳總有看不慣的地方,小夫妻形影不離太有傷風化了。
易天朗輕輕一笑,“娘親,您是個通情達理的偉大母親,自然願意看到兒子們夫妻和睦不是?您想他孤身一人,與我又是這種關系,不依賴我,還能讓他依賴誰去?他要是依賴別人,那我也不幹啊!娘,您不要不喜珍寶,他多孝順吶,有一口好東西,都想著送進宮裡讓您先嘗嘗,雖然您都不愛吃,可心意難得啊!更何況珍寶性子又好,長的漂亮,還心地善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人呢!再不濟,看在兒臣的面上就愛烏及烏好了,您也不想兒子左右為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