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近兩個時辰,眼見著就要到達森林邊緣,忽然一陣沙沙響聲,易天朗等人吃了一驚,不知有何異動,正要躲藏,卻見前面林中很快出來一隊人馬,白衣、白裳、白發、白眉,飄忽倏遠,仙姿綽約,美麗非常。
“神仙誒!”易天朗一行看得呆了。
眨眼,那一隊人來到他們跟前站定,將王爺一行仔細打量了一番,接著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
易天朗把董鐵往前一拽,“翻譯。”
“王爺,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啥?”董鐵苦著臉道。
“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會漢語、英語、日語、韓語、粵語、東北話、北京話、天津話、陝西話、四川話嗎?”易天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差點喘不過氣來。
“王爺,你記性真好,我說過的你還真都記著啊。”
“那當然,本王博文強記,那不是蓋的。”
董鐵看著趾高氣揚的易天朗,心中淚流滿面,“這還是古人嗎?這還是王爺嗎?這簡直活脫脫一個二十一世紀牛筆哄哄的大混子。”
“王爺,”董鐵低聲下氣地說,“漢語呢,我差不多全會;英語我會‘噎死、白白’;日語我會‘米西米西’;韓語我會‘嘔,爸’;粵語我會‘餒好啦’;東北話會‘那旮答’;北京話會‘你丫的’;天津話會‘真哏兒’;陝西話會‘餓的那個神呀’;四川話會‘老子今天不上班’。”
易天朗眯起眼睛逼近董鐵,“這麼說,你其實只會一種語言。”
“王爺明鑒。”董鐵打了個千兒。
易天朗瞪圓了眼睛,一時啞口無言,這吹牛的家夥什麼時候也指望不上,實在懶得理他,可還是等會兒生氣吧,眼前有更重要的事。雍容優雅的易王爺轉過頭對那些白衣人道:“那啥,聽不懂。”
白衣人又嘰裡呱啦說了一通,然後一個貌似頭領的人走上前來,抬起手,搭在易天朗的頭上。易天朗登時怒向膽邊生,豈有此理!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王爺的腦袋那也是隨便誰都能碰的?一股怒氣剛七拐八扭地醞釀到胸口,正要噴薄而出,就聽白衣人開口道:
“貴客,歡迎來到羽霧島,請跟我來,我們尊貴的羽霧王迫切地想見到你們,屆時,你們將受到羽霧島最盛大的歡迎和款待。”
白衣人片刻就能與他們交流,易天朗等人簡直驚恐萬分。易天朗沖董鐵一揚下頜,無比欽慕道:“看看人家的學習力,分明就是外星人吶,智商肯定二百以上。”
董鐵深深疑惑,“王爺,你咋知道外星人的?”
“你不是給我講過ufo嘛。”
“王爺,你不用羨慕他們,你這學習力,簡直比外星人都外星人。”董鐵由衷地贊嘆。
“你是真誇我呢,還是真誇我呢?”
“王爺是人中龍鳳,古今無二的天才,我都懷疑究竟是我穿越了,還是王爺穿越了。王爺已經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於一切物質和精神的境界了!”董鐵震驚得有點語無倫次。
易天朗歪頭想了想,“那是什麼境界?”
“不知道。”
“不知道還這麼浮誇?”易天朗嘴角咧出一個控制不住的弧度,抬起手來,往下壓了壓,“低調,低調。”不存在的囂張氣焰彷彿真的平息下來。
白衣人攜著易天朗等人,禦風而行。
直到耳邊的風聲停止,睜開眼睛,他們已經到了一個巨大的白色蛋殼式建築前。
“客人,羽霧王的宮殿到了,請進。”其餘的白衣人散去,只剩下那個貌似頭領的人帶路。
易天朗瞧著眼前的建築,萬分驚奇,似蛋非蛋,看不出什麼做的。
大門開啟,裡面是——一條好長的路啊!是皇宮嗎?怎麼沒有侍衛,沒有僕人?還異常清靜。蜿蜒的白色道路清幽怡人,到處鳥語花香,溫暖的柔風吹過,時而薄霧輕掃,時而白羽漂浮,美麗的如同虛幻。
易天朗震驚過後,問那帶路人:“神仙,你剛才說,這裡名叫羽霧島?”
“貴客,我們不是神仙,但的確在方外。是的,我們的島就叫羽霧島,在南方的南方。”
“那這個島之所以叫羽霧島,是因為島上漫天飛舞的羽毛和雲霧嗎?”易天朗勤學好問,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是的,客人,您真聰明。”
“有羽毛和雲霧就叫羽霧島,還真夠直白的。”易天朗自言自語,“淺顯易懂,老少皆宜。”
張三在他旁邊聽見,便道:“這名字起的多有水平啊,既把島的特點表達出來,還這麼詩情畫意,光聽名字,就能想象出美妙的景緻,浪漫的情懷,多令人陶醉啊。”說完,一臉的春風蕩漾。
易天朗鼻子一哼,“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