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看公子臉上的傷還不知道嗎?
至從來到這,男子的好處我是一概沒得到,男子的委屈我卻受了一個遍。不能哭也不能說挺不住,因為頂著一張公子皮囊,老天爺還不如讓我穿成楚小姐,力氣大還能打老公。
楚天驕一把撈起我,看熱鬧的鏢師們一臉興奮,激動地抻著脖子,是沒見過美男子捱打還是沒見過美女救英雄?
“怎麼樣?傷哪了?”嘟嘟嘟——善人模式啟動。
沒傷哪,也就臉上捱了一下,畢竟景侯真想打我時自己啟動了防空警報。可我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就把臉埋進了善人熱氣騰騰的懷裡。
雙腳離地了,腦子就關閉了,裝死真輕鬆。
楚小姐的力氣是真大,輕輕鬆鬆就把一個成年男子抱起,走前還不忘記對景侯放狠話,“你給我等著!”
一般說了這話都沒有後續情節,所以我就氣若游絲地好心提醒,“不要跟權貴勢力對著幹,沒好處。”
哪一個接受過現代教育的青年聽了這話都會火爆三丈。以前我們講平等,這裡是三六九等;以前我們說共同致富,這裡是王權富貴;以前我們說生命可貴,這裡是亂民賊子死就死了。
“他算個猴子。”楚天驕虎著一張臉語氣不善,匆匆把受難的公子放在外裳上,又氣沖沖地走了。年輕人,脾氣就是大。
外面傳來驚呼和喝彩聲,這群男的怎麼這麼八卦,就不能像公子我靠著山壁、心靜如水?
我卸下腰間荷包放在手心檢視,裡面的藥粉還有一些,不過被泥水浸溼成了一團黏糊糊的膠狀體。
荷包上沾滿了泥,沒法再掛在身上,於是裝了兩塊石頭扔向山洞最裡面,那處黑乎乎,誰也不會發現。
“公子在幹什麼?”剛說誰不會發現就有人問是吧,嚇我一跳,原來對面山壁下坐著個書生。
“扔個石頭聽聽山洞有多深。”我看不清他在陰影下的臉,卻能感覺到他在笑,斯斯文文。
“公子怎麼跟景候打起來了?”這個書生的問題真多,有人說過被問就一定要答覆嗎?沒有,所以公子閉嘴不言,像個桀驁的問題青年。
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法穿,沒什麼心理壓力就脫了下來,反正現在是男子,敞胸露懷也沒什麼關係。
我閉上眼忍耐身體裡的不適,只是沒想到這一閉眼就閉到了第二天,怎麼就沒餓死呢?
官道兩邊的村落越來越多,景色也逐漸繁華,隱約能看到護城河和城樓,進城的隊伍排得很長。
公子半死不活地坐在黑馬上,楚天驕在右側牽著馬,總是喊小翠的鏢師神神秘秘靠近公子左耳,“公子昨天又昏迷了,小姐可關心公子呢。”
唉,他不懂,不知道他家小姐美麗的皮囊下是個摳腳大漢,也不知道章公子的根本硬不起來,只知道傻乎乎地吃瓜。
我有點上火,擔心會給章大人斷子絕孫,繁衍的重任壓在根本硬不起來的章公子肩頭,讓本就人丁稀少的家庭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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