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謝謝老夫人教誨，我明白了。”
過了一會，付井然回過神，微微垂眸道。
賀老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聲音緩緩地道：“你還年輕，知道哪裡不足，能夠改正是一件好事。”
喬幸兒端著煮好的桂花茶出來，在賀老夫人和付井然面前各自放了一杯，道：“我第一次煮，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太奶奶你嘗嘗。”
“好。”賀老夫人微笑著端起茶水。
付井然站起身，道：“老夫人，我今天還有事，就先不打擾了，改天我再來看您。”
“井然要走？”賀老夫人挑了挑眉，頗有些遺憾地道：“本來還想留你多坐一會，想再和你聊聊，罷了，你們年輕人都忙，既然還有事就先回去吧，幸兒，你替我送送井然。”
“……”
喬幸兒有些無奈。
如果是以前，她送也就送了，也是之前賀老夫人在餐桌上那一番話，現在再讓她送，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也太明顯了。
“誒，正好我也要回去，然哥我和你一起。”賀凜從樓上走下來，換了一套偏休閑款式的西裝，他整個人又變得氣質出眾、人模狗樣的。
賀老夫人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你留下，我還有些公事要和你說。”
這擺明瞭是讓他們‘獨處’。
喬幸兒笑了笑，轉過頭看著付井然道：“學長，那我送你下山。”
“好。”付井然轉過頭看著賀老夫人，道：“老夫人您保重身體，我過幾天再來看您。”
“去吧，工作要緊。”賀老夫人擺了擺手。
和付井然一前一後走出別墅，兩人一起朝大門口走去，誰也沒有講話，安靜的療養院裡只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
“這幾天還好嗎？”
走了一會，付井然率先打破沉默。
喬幸兒回過神，笑了笑，道：“嗯，挺好的。”
“什麼時候來賀老夫人這的？”
“昨天。”
“住得還習慣麼？”
“嗯，挺習慣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像是普通朋友一樣聊著天，走出療養院大門，順著小路往山下走。
此時已經快到十點，升起的陽光灑在山坡上，給清冷的空氣添了一絲溫度。
不遠處的城市林立的高樓被渡上一層暖黃色的光，鋼筋水泥看起來也多了幾分漂亮。
“你和禦少厲這幾天談過了嗎？”付井然低沉的聲音緩緩地道。
“嗯？”喬幸兒回過神，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剛才她在專心看風景，沒聽清他說的內容。
“我說你和禦少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