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老太太你好這口啊,行,那我下次給你買一車花。”
賀凜挑著眉道。
“你少把你哄女孩子那一套拿來對付我。”老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著喬幸兒,拉起她的手道:“你來幫幫我,我們把花插在花瓶裡。”
“好。”喬幸兒站起身,接過老太太手上的花。
賀凜扶著老夫人朝客廳裡走去,林姐趕緊拿來一個花瓶。
老夫人穿的是旗袍,很有年代感的款式,她身材偏瘦,墨色的旗袍穿在她身上,和她一絲不茍盤在腦後的銀色頭發相得益彰,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像是一副年代久遠的山水畫。
喬幸兒把花解開,老夫人拿起一枝花,接過林姐遞過來的剪刀,比劃了一下花枝的長短,利落的剪斷多餘的部分,將花放進花瓶裡。
喬幸兒安靜的站在一旁,為老夫人遞花。
雖然已經上了年齡,但老夫人視力很好,沒過一會花瓶插滿了錯落有致的花,看起來漂亮極了。
喬幸兒以前也修剪過花,和老夫人修剪的花比起來,簡直自慚形穢。
所謂專業和業餘的差距,大概就是如此了。
“你拿去放到書桌上。”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喬幸兒拿著花瓶走過去,將花瓶放到書桌上的筆架旁,暗紅色的書桌立刻多了一抹亮色。
“老夫人說的沒錯,這樣一看真的漂亮多了呢。”林姐道。
“嗯。”老夫人微抿著唇點了點頭,眼裡流露出一些笑意,似乎也很滿意,抬腳朝書桌走過去。
喬幸兒趕緊往旁邊讓了一步,伸手要這扶她,老夫人擺了擺手,道:“不用,老太太我身體好著呢。”
這倒是句實話,老太太精神頭和身體看著都不錯。
喬幸兒便笑了笑沒再堅持,站在一旁陪著。
老夫人走到書桌旁停下腳步,看了一會花瓶裡的花,拿起一隻狼毫小筆,正要落筆時轉過頭看著她:“你說你姓喬?”
“嗯。”喬幸兒點了點頭。
老夫人手裡的筆在宣紙上落下,一個流暢漂亮的 ‘喬’字在紙張上出現,看著她問:“是這個嗎?”
從老夫人年輕時的過往不難看出,她並不是一個柔弱女子,所以她的字也柔中帶剛,有幾分隱約逼人的英氣。
“是。”喬幸兒道:“幸是幸運的幸。”
老夫人下筆,很快她的名字躍然出現在紙上。
“嘖嘖嘖,太奶奶,您這字還是一點都沒退步。”賀凜扶著下巴點評道,頓了頓,朝喬幸兒眨了眨眼,說:“你快讓太奶奶把這幾個送給你,你回去裱起來拿去賣,絕對讓你小富一筆。”
“……”
喬幸兒無語,賀凜當著老夫人的面給她出這種餿主意,真的好嗎?
“小丫頭,別聽他胡說!你要是喜歡,我畫一幅畫給你帶回去。”老夫人道。
賀凜頓時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外星人似的。
喬幸兒哪敢讓老夫人為她專門作畫,趕緊道:“不用了老夫人,書畫這些我不是行家,您就別為我費神了。”
老夫人低下頭看著宣紙,過了一會,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虛歲二十三。”
老夫人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
賀凜在一旁道:“太奶奶,你問人家年齡幹什麼?查戶口啊?”
“你管我呢!”老夫人抬起頭沒好氣地白了眼賀凜,很是孩子氣的回了一句,轉過頭看著喬幸兒,“那你談戀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