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看了看,點了點頭。
男子道了聲謝,扔給老闆一片金葉子,帶著人走了。
“嘖,居然沒開門。”唐溯看著那家大門緊閉的寶石鋪子,不快的咂了咂舌。
興許是有事情吧,算了,明天再來看看,他孃的凍死老子了,趕緊回客棧。
……
嘖。
唐溯眼神一凜,撐著油紙傘一記旋身,幾枚泛著寒光的尖鏢擦著狐氅飛過,釘入地面。
“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唐溯抬眼看著幾個青年,冷笑道,“怎麼,我都沒用了,還是要帶回去?”
為首的青年男子一抱拳,冷淡道:“少門主,得罪了。”
“呵呵。”唐溯把油紙傘扔到一邊,白玉長指翻轉解開了厚重的狐氅,昂貴的狐氅跌落在泥濘裡。
唐溯右手往腰後一摸,左手捏上了幾枚飛鏢,剛剛還帶著常人溫暖的眼神此刻盡數冰涼,嗤笑道:“多說無益。”
唐溯話音剛落,幾人便成包抄之勢開始進攻,領頭那人論武學修煉程度與唐溯不相上下,唐溯只能佔著內力的優勢勉強應付著,再加上週圍的人不時得幹擾,車輪戰的方法讓唐溯漸漸的有些吃不消了。
該死的,這回來的都是精英啊。
唐溯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利,一咬牙正打算拼死一搏,一群人忽的散開了,唐溯一愣神,只見那幾個青年紛紛瞬間將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藥丸砸在唐溯腳下,迷煙頓時漫開。
……媽的,耍詐!
唐溯猝不及防吸入了迷煙,罵都來不及罵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懷裡的盒子滑落出來,跌落在地,盒子被磕開了,裡面的玉石滾了出來,滾入一片泥濘之中。
無人問津。
魔教分據點。
任允散著頭發,懶散的倚在鋪著虎皮的軟榻上,指間把玩著一把古樸的鑰匙,狹長鳳目微闔,似笑非笑看著跪趴在臺下瑟瑟發抖的人,輕聲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跪在下面的人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慢慢的抬起頭來,是個年輕的男子,臉色蒼白,拼命對著任允磕頭,嘶啞哭喊道:“屬下知罪!屬下知罪!屬下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主上……”
“說什麼呢。”任允笑著打斷了那人的話,“我可沒你這個屬下。”
那人猛的抬起頭來,驚懼萬分的跪著爬過去:“主上!主上我知錯了!求主上饒我一命!求……”
“我可擔不起這聲主上。”任允輕笑著坐起來,下了軟榻赤腳踩在鋪著獸皮的地面上,伸手輕輕的拉過那人的下頜,“咬主子的狗,誰會要呢?”
“主上!求求你……呃!”
任允屈指成爪,扣住了男子的咽喉,把他從地面上提起來,指尖刺入皮肉,絲絲血紅流出,染得那白皙手指上一片豔色。
“不聽話還咬主子的狗,自然是要好好清理的。”
骨碎聲響,黃泉路,奈何橋,又多了一個亡魂。
清理了雜碎,任允依舊沒有放鬆下來,一向不會出問題的魔教居然出了叛徒,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
或許應該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清洗一下魔教了。
任允倚在白石砌成的浴池旁邊,漫不經心的舀起一捧熱水澆在臉上,眯眼想著。
……盡快弄完吧,小祖宗還等著呢。
這次要帶點什麼給他呢?酒確實是不可缺的……得好好的想一想其他的。
任允又花了幾日時間對教內進行了一次大清洗,重新提拔上來了幾個人,便是去採購了些好酒和有趣小玩意,趕回了蘇家莊。
蘇家莊依舊是一派平和景象,百姓安居樂業,孩童嬉笑玩鬧。
任允一手提著瓊漿玉露,一手提著裝滿了各色點心的包裹,披著殘陽血色穿過蘇家莊,徑直走到了唐溯房門口,伸手輕叩房門,柔聲道:“祖宗,我回來了,給你帶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