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哭笑不得:“這話說得太早了,就算我想上,考不考得上,學校要不要我還是個問題呢。”
“你想上這所學校?”司徒慎之問,不等黎落回答,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態度嚴肅起來,“好,我明白了。”
黎落莫名其妙:“你明白什麼?”
司徒慎之正色道:“原來你今晚帶我來這裡,是為了讓我看看你以後上學的地方,我明白你想跟我分享的心意了。”
黎落:“……”
她還真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看司徒慎之沉浸在感動中,她不好打斷,索性不解釋了。
在教室裡待了半小時,黎落擔心亮著的燈會引來學校保安,要是被發現了趕出去,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於是她很快帶著司徒慎之原路返回,離開學校。
走出學校,黎落本想打道回府,但司徒慎之正在興頭上,不願意回去,黎落乾脆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電影院看電影。
在電影院消磨了後半夜時間,等看完電影出來,東邊泛起了魚肚白,天快亮了。
黎落提議:“都已經到這個點了,吃個早餐再回去吧。”
司徒慎之自然沒異議,兩人在路邊找了一家小攤,黎落點了小籠包和豆漿油條,她忙著把油條撕成小塊泡進豆漿,司徒慎之則側著耳朵聽攤主說話。
攤主是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時間還早,客人不多,男人一邊炸油條一邊唸叨著收攤了要去交孩子的補課費,晚點還得回去探望老人,順便去水果市場買箱當季石榴,老人愛吃這個……
女人正在打包豆漿,偶爾應一兩句,兩人的低聲絮語伴隨著油條下鍋時的滋啦聲,有種別樣的煙火氣。
黎落注意到司徒慎之聽得認真,她調整了一下系統錄影卡角度,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吃過早餐,司徒慎之像只在外面玩嗨了不願意回家的柯基,一臉不情願地被黎落拖上計程車。
回到莊園,天已經大亮,兩人像做賊一樣避開傭人偷偷摸摸回到二樓客房,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各自換了衣服。
司徒慎之鑽進被窩裝睡,黎落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她揉了揉一夜沒睡有些浮腫的眼皮,開啟房間門,對等在外面的蔣叔和保姆說:“少爺昨晚熬夜了,半個小時前才睡下,今天可能起不了太早,你們不用等了。”
蔣叔聞言,連忙問:“怎麼又熬夜?是不是又頭疼了,讓我看看……”
他作勢要進房間,黎落連忙攔住他:“沒有,他後半夜睡不著,拉著我打了半宿遊戲……困死我了。”
黎落說著,裝模作樣地伸了個懶腰。
蔣叔半信半疑:“只是打遊戲,沒做別的?”
“對啊。”黎落嘴比腦子快,話出口了才意識到蔣叔是什麼意思,她表情一囧。
“他半夜醒了你該告訴我的,打遊戲打了半宿……不像話。”蔣叔有些不高興,“對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上次為少爺做過檢查的高教授,今天要來家裡一趟,為少爺再做一次問診,你也知道少爺對醫生比較忌諱,到時候你得全程陪著他。”
“好。”
打發走蔣叔,黎落回到客房。
把蔣叔的話轉達給司徒慎之,黎落往他身上投了一張催眠卡。
司徒慎之很快開始打哈欠:“下午來還是晚上來?”
“應該是晚上,你先睡吧。”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