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抽回手,他終究還是貪戀這抹觸碰。
哪怕知道,這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自從遇到靳墨,察覺自己的所有思緒都圍著他轉,喜怒哀樂幾乎嘗遍了。
百轉千回!欲罷不能!
靳墨又如何沒有察覺白冼的不對勁,他不知道白冼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間情緒出現如此大的波動。
他又何嘗不想開口問,話到嘴邊又咽下。
不急,慢慢來!
他跟白冼的問題,就是他跟他哥的問題。
如今直接談,搞不好白冼會以為他把他當作他哥的替身,反而壞事。
他哥愛瞎琢磨,白冼必然也愛瞎琢磨。
自己已經明白,白冼必然就是他哥,可白冼卻堅持,他是白冼,不是他哥。
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白冼都必然會覺得自己是把他當他哥對待!
嗯,那就溫水煮青蛙吧!
慢慢把白冼當青蛙給煮了,呵呵!
察覺到白冼的手鬆了松,靳墨緊了緊。
好不容易才再次逮到他哥,怎麼可能讓他再次退縮。
死扒著也不會放。
白冼感覺到手上的力道重了點,心情五味雜陳。
他並不是想放手,只是有些害怕,這才不受控制地卸了點力,卻沒有想到,被靳墨立即察覺,甚至立馬追了過來。
這讓他剛剛變冷的心又隱隱産生了一絲絲暖意。
於是,他再一次鬆了手。
靳墨又再一次抓緊了他。
兩人跟幼稚小兒一樣,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
玩得不亦樂乎。
靳墨鬆手,白冼也會跟上。
白冼鬆手,靳墨則緊跟其後。
窗外的月色,透過窗欞,照射在病床上,將垂在床邊的兩隻手隱在暗處。
病房外偶爾傳出護士急促的腳步聲,也並沒有影響兩只緊握的手。
這一晚,兩人誰也沒有主動松開對方的手,直到一前一後睡著。
即使睡著了,手依然執著地互相輕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