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見白冼一直傻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也不說話,有些奇怪,便伸手推了推他。
“白冼,說話呀!是不是被我猜對了,是那群人傷得你?”
白冼的眼睫毛動了幾下,手偷偷縮回身邊,緊緊握著,似乎想把那抹觸覺永久留住。
“不是!”
白冼的思緒飄到了二十多天前。
他從同美醒來後,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那,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他如同一個新生兒一樣,對這個世界,對自己一無所知。
好在,桌上放了一張身份證,一張紙,以及一部手機。
他對著鏡子,比對了身份證的照片,確定是自己。
他又看了看那張紙。
紙上說,他叫白冼,出了點意外,有可能會失憶,讓他不用怕,還跟他說,讓他醒來後,立即離開同美,前往荊門村一個叫“慢居”的民宿,他是這個民宿的老闆。
他不知道是誰留下的信,出於本能,他照做了。
出了同美,他便打了一輛車,原本是直接打到荊門村的,誰知,車子在山口出了故障!
司機也很無奈!求他千萬別給他差評!
他當場給了個好評,司機千恩萬謝!
可是,下車後的他也很無奈!
那是在山口,又是半夜,根本打不到另外一輛車。
司機說,進村的大路就這一條,他可以邊走邊等車。
他想了想,也是!反正夏天的晚上,也不冷,那就慢慢走好了!
從夜裡十二點多,走到淩晨五點多,他腿都快走斷了,也沒能看到一輛車。
那時的他,對這事很淡然,累了就休息一下,休息夠了,就再走,一天走不到,那就兩天,總能走到。
就在他準備再次休息時,來了輛麵包車,很熱心地招呼他上車!
有車不用走,自然是好的,便坐了上去。
一開始,車還規規矩矩沿著山間主路行走,開了不到五分鐘,車子就拐進了旁邊一條小路。
白冼只是詫異了一下,卻並不慌張,甚至連開口問一下都懶得開口。
他想看看,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那時的他,無悲無喜,情感淡漠!
就算是死,他都不甚在意,又怎會在意有人故意把他帶到偏僻的地方。
故而順利地讓麵包車帶到了幾個合夥人商量好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