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改造門這個事我去打招呼。對了,換鎖的錢怎麼說?”
“算我的算我的,李寒洲每年都以個人名義和我簽法律諮詢合同,我算她的私人律師,給客戶出這點錢還是應該的。”
江洋問她,“哎對,你過來幹嘛?”
苑薇薇:“當然是檢視我的患者目前情況,好狗不擋道,讓開!”
說著就禮貌敲門,等裡面傳來請進,苑薇薇才理一理白大褂,昂首挺胸的走過去。
簡單問幾句李寒洲目前的感受後,她目光轉向一起坐在床上的沈沐芝,“請問是沈沐芝老師嗎?”
沈沐芝笑,“對,我是。謝謝你今天幫忙去接小洲。”
“舉手之勞舉手之勞。我很喜歡看您的影視劇作品,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沈沐芝痛快點頭,“簽在哪?”
苑薇薇馬上拿出別在白大褂前胸衣兜的黑色水筆,又巴巴湊過去把衣領一拽,將左側肩胛骨位置的衣服拉平,“簽在我白大褂上,我回家裱起來珍藏。”
江洋跟在後面十分鄙夷苑薇薇趁著職務之便追星的行為,他看著李寒洲,“李女士,請再好好考慮我說的話。我先回家,你們早點睡。”
說完這句他覺得不妥,馬上改口:“你們早點休息。”
等病房再次只剩下兩人,沈沐芝率先躺下,把腦袋擱在李寒洲大腿上,“今晚先這麼將就吧,我明天回家拿睡衣和洗漱用品,你在這住著也需要。”
李寒洲艱難馴服不太靈活的四肢,把手放在沈沐芝頭上揉搓幾下,“晚上奔波一趟很辛苦,先睡吧,晚安。”
沈沐芝聽話地把腦袋挪到枕頭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李寒洲這才開始回憶今天所發生的事,眼神中不自覺透出冷硬。
4小時前。
殺青之後獲得長假的李寒洲踱步到地下車庫,準備開車出門繼續考察露營地點,她一直想找一個夜晚能看到星空又方便佈置場地的地方,這樣可以順便準備沈沐芝的生日驚喜。
像往常一樣,李寒洲在車內解除引擎蓋保險鎖,而後小幅度緩慢抬起引擎蓋,突然發現一直綁在側邊的細繩已經斷開。
有人開啟過引擎蓋。
她立刻警覺起來,背靠車頭四下觀察,剛要準備往回走,周邊角落就沖出來一些人向她包圍過來。
李寒洲看到那個曾出現在地庫戴墨鏡的男人,她心知此刻不能硬鬥,想從中開啟一個缺口逃跑。她盤算一下離回電梯最近的道路,沖著堵住這個方向的男人沖去。
幾乎要奔到那人眼前時,李寒洲從衣服內側拿出匕首,照著眼前人頸動脈紮去。千鈞一發之際,墨鏡男一腳踹開即將血濺當場的男人,而後直接側身向前,用肩膀肌肉硬受住這一刀。
李寒洲看他受傷後仍沒有太大反應,心裡暗罵一聲,拔刀出來又是照著動脈劈過去。這次墨鏡男反應充足,抓住她手腕向下一別,手腕卸力後匕首應聲落地。而後他整個人迅速上前,將一塊浸透□□的方巾死死捂在李寒洲面部。沒過幾分鐘,李寒洲就停止掙紮昏迷過去。
等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已經被牢牢困住,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隨身匕首被墨鏡男拿在手裡把玩。這屋內放著幾個金屬方櫃,旁邊站著的也不止地下車庫見到的那幾個人,還有非法闖入沈沐芝家翻硬碟的兩個人。
另一個身材強壯的人從沒見過,但那兩個人都對他很是恭敬,想來是算是這其中的小頭目。
墨鏡男先行開口,“忠哥,人已經帶到,主顧說要兩件東西,讓我帶話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名叫忠哥的強壯男人連連點頭,“知道,然總交代的事情沒有做不好的道理。”
李寒洲看著那雙腳步步逼近,直到站定在她頭側,忽然高抬起膝蓋,一腳重重踏在她右肩。
肩關節脫臼那一刻帶來的痛楚讓她悶哼出聲,額頭冷汗一下冒出來,頭頂傳來粗獷的聲音,“硬碟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