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嗎你?”夏希言總覺得這事兒辦得太過順暢,心裡止不住的擔心。
想來是自己終於能幫到夏希言,於未黎打心底就止不住的雀躍:“放心交給我。”
“我總覺得太麻煩你了。”夏希言垂下眼眸,“這樣顯得我很沒用。”
聞言,於未黎這才注意到夏希言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忽然有點想笑,明明兩個人相互扶持才走到如今這一步,夏希言又是改劇本又是弄直播,何來沒用一說?
於未黎起身走到夏希言身邊,抬手搭上他的後頸,將他臉慢慢掰過來,嗤笑道:“那你就陪我獻身賣腐得了。”
“你個倒黴玩意兒!”夏希言將於未黎的手扒拉開,語氣略顯不善,“放開,我恐同。”
於未黎還準備再說些什麼,夏希言口袋中的電話響起,他趕緊扒拉開於未黎的手就去旁邊接電話:“喂?”
“你在哪兒?”電話裡,蘇和的聲音在顫抖,似乎在強行壓抑著什麼。
夏希言聽他語氣不對,趕忙捂住電話筒前往走廊打電話:“我在西安,天津出事了?”
“大伯走了。”蘇和的語氣接近哽咽,“慶濤剛從鹹陽機場往天津趕,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看不上手機。”
得到噩耗,夏希言也被震驚的說不上來話,畢竟二人早上才剛剛聊過,如果他早知道人是這麼容易轉瞬即逝,他就多陪陪老師聊會兒天。
但眼下並不是夏希言傷心的時候,蘇和很明顯更需要人安慰:“希言,你說我是不是太倔了啊?”
“我才趕上他臨死前見上一面。”蘇和不知縮在哪兒哭,許是怕被家長聽見,一個人正躲在外面,“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他到死都不肯跟我說一句話。”
“你志不在此,老師也只是怕你埋沒你說相聲的才華,你們倆都沒有錯。”夏希言苦口婆心地勸道,“你不要想太多。”
“......等到青島見面再說吧。”蘇和哭夠之後就默默擦幹眼淚。
他一直都是堅強的人,有些事即便蘇和不明說,夏希言也懂他想說的是什麼:“行,複活賽你只要報名,我就一直等你。”
蘇和大抵與於未黎一樣,想要藉此完成師父的遺願,即便他志不在此,但只要他來參加玉鳴杯,也算了了蘇老師的一樁心願。
也了卻蘇和的一樁心願。
“我們下週一趕到青島,你自己可以問慶濤複活賽是什麼時候。”夏希言嘆道,“別太傷心,現在估計就要開始打算,你如果打算來的話。”
“我複活賽會帶上慶濤。”蘇醒醒鼻子打算道,“我們賽場見,希言。”
“行。”夏希言聽蘇和情緒逐漸穩定,這才捨得掛掉電話。
其實蘇和大可以選擇不理會師父臨終前的話語;於未黎若跟李未平同流合汙,也能算是保住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
但此刻,夏希言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於未黎不惜與自己師兄較勁,也要尋回師父遺囑。
這是一種執念,是老一輩名家走後留給下一代的火種,如果其中任何一代選擇追名逐利,那麼這個火種的延續便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