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周圍的人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說著說著就牽扯到三年前了?
“多年前我的丈夫借姚氏基金會的名義發起了一份籌款,名義上說是救助山區的留守兒童,但這筆錢被他私吞用於企業的啟動資金,前不久被唐淺小姐發現,他氣急想要殺了唐淺小姐,我得知事情來龍去脈聯合唐淺小姐要揭發他,但被他囚禁在家還多次遭遇暴力對待,相信前不久大家也看到一些我的求救影片,在此我謝謝小憤青趙瀾願意向我神來援助之手。”
徐小姐在鏡頭前深深鞠了一躬,調整好情緒繼續說。
“當我得知他要撞死姚氏夫婦的養女唐淺小姐偽裝成意外事故後,又回想起他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後,怒不可遏當街捅了他,給社會造成恐慌,在此我鄭重道歉。”
眼見徐小姐要被送走,一個記者擠上前發問:“作為一個母親,你為什麼要掐死自己的孩子呢?”
這時已經被押解上車的徐女士回頭落淚,“那你告訴我,一個母親要怎樣才能讓一個5歲的孩子不活在他父親暴虐的陰影裡,你告訴我一個5歲的孩子要怎麼在無父無母的情況下健康成長?你告訴我標準的母親是什麼樣的?標準的父親是什麼樣的?”
電視裡插播著多年前姚氏夫婦挪用善款畏罪自殺的訊息,趙瀾只是一個勁扒著飯,他在s市混了很多年也知道姚氏夫婦死亡的事,可笑的是當年姚氏夫婦“挪用善款”的事被爆出後,哪裡都來摻一腳,連一些被資助過的人也出來模稜兩可地說他們這些年接受的資助遠沒有那麼多,什麼平不了的爛賬都算在姚氏身上。
錢是10萬,層層盤剝到手到底多少隻有那些貪了的人知道。
趙瀾忽然想起在學校大家吐槽的一個話題:校長說早上八點開會,教導主任說七點半務必全體到齊,班主任又提前半小時,最後遭罪的就是那些要早起的學生。
每次天還沒亮學生站的整整齊齊,領導姍姍來遲。
何初延看著電視上的報道,從冰箱拿了一瓶酒,“這一套發言說沒有漏銅又漏洞百出,把這陣子所有的重大輿論都連了起來,有頭有尾,你說人都死這麼多年了,澄清有什麼用,再者說了誰又在乎?”
趙瀾示意何初延給自己拿一瓶酒,見對方毫無反應自己起身去拿。
“傻叉!你還生病呢?你喝死了沒關系但至少等我們完成我們的宏圖大業啊!喝死在慶功宴上多氣派呀!”
趙瀾才不管,開啟悶了一口繼續他上一個話題。
“其實我倒希望多點這種有頭有尾的新聞,流量為王的時代,熱度可以保人不死,也可以殺人無形。”
何初延在外人面前很少談及這些深奧的話題,在外的人設就是那種敢拼敢幹的愣頭青形象,心情不好就是幹,心情好也是幹。
在趙瀾面前就不這樣了,他會開啟這些東西提醒趙瀾去看,不看他就主動遞過來,看了以後再說一些引導性的話讓趙瀾去揣測,不過每次趙瀾都緘口不言,任誰都猜不透。
酒過三巡,何初延踢了踢旁邊的人,悶悶地問:“慶功宴還要多久啊?打爆他們!我輸了不要緊,大不了跑回家繼承我爹我爺爺的家業,但你……”
踹了一旁的人已經睡死過去,話說的含含糊糊,鬼才聽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