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澤從養著小情兒的房子出來後，驅車離開，漆黑鋥亮的車身似把利劍穿破夜色，賓士在京市的街頭，在連續過了四五個紅綠燈後他緩下了車速。
邁巴赫緩緩停了下來，拔了根煙叼在唇上，猛吸了一口，滑下車窗朝著冰涼的夜色吐去，煙霧在他面前嫋嫋吹散。
靠在車座上吞雲吐霧，心底的那處風聲越來越響，空蕩蕩的在心房裡拼命的嗚嗚盤旋。
手機的鈴聲唱了好一會，莫雨川懨懨的睜開眼，視線落在手機螢幕上。
他哥雨川的電話。
接了電話，莫雨川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還沒睡？”他估摸著莫雨澤沒睡，才打的這通電話。
這麼晚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了，莫雨澤隨口問：“沒呢，什麼事兒？”
莫雨川半夜會打這個電話也是沒辦法，三個小時前他媽打電話給他，說的還是莫雨澤在外面養女人的事，翻來覆去的講，弄的莫雨川很為難，莫雨川覺著吧，弟弟的私人生活真輪不到他來管。
但他媽在電話裡急的聲音都拔高了，剛才沈閱找過去了，三個人頂面遇上了不好。
莫雨川這才打了這個電話，他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問：“雨澤，你是不是在外面養女人了。”
莫雨澤把手上的煙按滅了，看著那點猩紅漸漸消失發著呆嗯了聲。
莫雨川無奈嘆氣：“媽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勸勸你，回家去，快過年了，別鬧事。”
莫雨澤若有似無應了聲，他不想說自己的近況，一直覺得這幾年過的挺糟糕，事業上確實有些成就，但，個人方面，莫雨澤覺得自己整天都是渾渾霍霍的。
轉了話題，語氣輕松的問：“別說我啊，哥。你怎麼樣？跟人家表白了嗎？”
說起這個莫雨川哈哈笑了出來：“她答應了，還行吧，都在探遠上班，她讓我先別在同事面前透露出來。”
單身多年的哥哥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莫雨澤打心底為莫雨川感到高興，一掃之前的陰霾，他笑著說：“我回家給爸媽打打預防針。”
莫雨川聽他話中意思終於願意回家，在電話那頭悄悄鬆了口氣，還是不忘叮囑：“回家好好說話。別吵鬧。”
莫雨澤嗯了聲掛了電話，轉動方向盤往莫家老宅開去。
車子開的不快，隆冬的京市夜裡的低溫能凍死人，這個點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他將車緩緩開進莫宅曠空的後院，下車的時候看到沈閱白色保時捷停在不遠處。
他不關心沈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皮鞋踩上走廊的地板，值班的傭人聽到走廊的聲音後跑了出來，輕呼了聲：“少爺回來了。”
跟著就是一陣人聲喧鬧，他太久沒回家，淩晨兩點突然出現，驚動了莫宅所有的人。
就連他爸爸，莫謙德披著大衣也從房間出來了。
張嫻梅裹著羊絨外套從樓上下來，她心裡是生氣的，但兒子這麼久終於回到家裡。張嫻梅生氣之餘，又生出一點回來就好的感觸。
沈閱也從房間出來，她沒有下樓站在樓梯上方紅木扶欄那。
莫雨澤在客廳坐下，傭人麻利的送上熱茶，他抿了口，放在骨瓷杯，沈閱下來了。
盈盈而笑，絲毫不見兩個小時前在那個房子的嘶吼咆哮。
她願意裝，他不願意配合，無視沈閱送來的殷勤，莫雨澤站起來邊解開大衣紐扣，邊淡淡朝著他媽說：“哥找女朋友了，他讓我跟你們說聲。”
張嫻梅還沒從小兒子半夜突然回來的沖擊中緩過來，莫雨澤丟下的幾句話，又震驚到了她。
眼看他媽臉色不善，一副要質問的表情，莫雨澤搶在他媽開口前說：“我明早八點要跟地傑的老總碰個面，西郊有塊地皮，他想建馬場，找我合作。”
工作上的事，莫雨澤多年來兢兢業業確實沒話說，大半夜的張嫻梅有再多的牢騷也不好佔用兒子的休息時間去發作。
她拉著臉，伸手招呼：“去給少爺放熱水，都是死人嗎，人回家這麼會了，也不知道煮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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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頭疼死了，睜不開眼，難受，作家助手發不了紅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