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清也忍不住笑:“誰娶了她,真的是祖墳冒青煙了。”
又聊了會,陳俊清心情好了點起身回去,小葵送陳俊清回去,送他到樓下,目送陳俊清離開才轉身上去。
回到小公寓,簡單梳洗後躺上床,小夜燈溫暖暈黃的光輝靜靜灑落房間,鐘小葵睜著眼眼神渙散盯著吸頂燈。
凝視過深淵才知道,人心中的那一點點光亮是多麼重要。
她的青春期是一張白紙間或揮灑明快的顏色,突然有天被人惡意刻意的,重重揮毫一大塊濃重烏黑的毫無預警的砸在上面。
一團漆黑,汙漬,汙點,她拼命想隱藏卻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冒出來針刺一樣突然蟄她一下,提醒自己那段不堪回首毫無尊嚴的日子。
深深把自己的臉埋進被褥,失眠,第無數次的失眠,難以入睡的痛苦拉扯著她的大腦神經,明明很困,閉上眼,思緒突然又清晰,迷迷糊糊一點睡意降臨,恍惚中有人在耳邊張狂的笑。
小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突然就醒了,跟著整宿無法入睡。
鐘小葵開始在心裡默背憲法,冗長枯燥的憲法是她催眠的辦法之一。
中華民族共和國憲法第一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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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新人招聘,幾個應聘後,探遠招了兩個新人,一個在技術科,一個在銷售科。
技術科的新人做了一個星期就辭職了,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蕭麗挑著肥肉絲一邊道:“現在的孩子啊,嬌生慣養的,一點苦都吃不了,想當初我進探遠,可是在季州翔差,那日子,唉,我也熬下來了。”
王婷佳吃完擦嘴,輕輕捏蕭麗的手皮:“說話聲音小點,瞧見沒。”
蕭麗轉頭,戴敏就坐在她們後面,沖王婷佳使了個眼色,小聲道:“沒事,沒聽見,鐘小葵你吃完沒有?”
鐘小葵喝完湯,端起餐盤:“好了,走吧。”
三個女人邊走邊聊。
蕭麗問:“那個新人怎麼樣?還行吧。”
鐘小葵覺得還行:“挺聰明的,也蠻勤快。”
王婷佳笑:“那你可得把人留住了,你現在可是咱們探遠的中流砥柱。”
鐘小葵跟著開玩笑說:“你才是咱們老闆的不二臣,忠心耿耿,我可知道你有莫總的微訊號。”
王婷佳臉一紅:“別瞎說,不止我有,企劃部的人都有,你不也有。”
鐘小葵搖頭:“我沒有哦,蕭麗也沒有。”
吃完飯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各自回辦公室午睡休息。
鐘小葵走進辦公室,她帶的新人正在草擬列印跟dsd的正式合同。
這份合同應該是鐘小葵來弄的,新人勤快想試試,鐘小葵看這女孩認真刻苦就隨她去了。
到了下午下班時間,鐘小葵拿起合同一看,楞住了,合同裡錯別字不說,洋洋灑灑近的條款很多明看沒什麼問題,細讀下來,全是對探遠不利的條件。
新人看到她臉色,知道自己搞砸了,嚇的不行,一個勁的認錯。
鐘小葵無奈道:“下班了,你先回去吧,我來處理,我沒跟你說清楚,沒事,凡事都有第一次。”
蕭麗揹著包從她桌子旁走過去:“下班啦,走啊。”
“我還有點事沒弄好,加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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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還要加班,唉,煩死了,明後天可能沒時間碼字,我今天多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