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沒反應。
?人,不是,鬼呢?
“老公你還在嗎?”程姝小心翼翼道。
小腹上被戳了一下,正中癢癢肉,程姝條件反射縮了縮,納悶:聽得到不回複是什麼意思?
他又問了一邊,一字一頓,確保陳硯川聽得清:“你把你的婚戒放在我們的家裡了嗎?”
又被戳了一下。
程姝:“......”
“那就是在家裡嘍,”他忍了忍,接著道,“在一樓嗎?”
這回是腿根,再往上一點點就要碰到危險的地方。
“.....”程姝實在是不好受,甚至可以稱得上折磨,被碰到哪裡哪裡就會濕呼呼的,如同附骨之蛆,陰寒的冷感深入骨髓,要把薄薄面板下奔騰的血液都凍住,再來這麼幾下一會兒程姝頭皮都炸開了,他數了數,絕望的發現他們家原來那麼多房間。
程姝不得不提出要求:“等一下....等一下!我們換個溝通方式吧,你....有沒有辦法在不接觸的情況下示意我呀。”
沒想到隨口一句話卻炸了油鍋,四周無處不在的黑霧彷彿讓人踩了什麼雷點,驟然收縮!霎時間整個空間都扭曲起來,席捲著程姝流離的意識拼了命般遊走,地動山搖,程姝如同被扔上了疾馳的跑車,幾個飄移間就被甩暈了頭,那股滑膩如章魚觸手般的存在趁機而上,尖端勾起纖細到一隻手就能掰斷的蒼白腳踝,撫過肥鼓小腿肚上微凸的青筋,繞過白生生的腿根再勒緊,擠出一圈圈浮白的嫩肉,就連逸散的頭發絲也不放過,通通含進了嘴中。
這下程姝全身都是他嫌棄的粘液了,實際上他也沒辦法嫌棄了,厚實濃稠的液體粘稠的像是502強力膠,糊了他滿臉,只要一說話就往嘴裡漏,倒灌進細窄的喉管,連吞嚥動作都無法做出,只能被嗆得翻白眼。上次也是這樣,前腳剛剛不由分說的折磨完他,後腳就因為他的訓斥急吼吼的跑去打小三了,喜怒無常的程度總是讓程姝人不知聯想到新婚時的陳硯川。
該不會這就是吧?
程姝一驚,頓覺毛骨悚然,液體的對他的擠壓幾乎到了極限,再用力一些程姝就要被活活揉搓成肉泥了,窒息帶來的眩暈感一陣陣襲來,按理說人在瀕死時會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來反抗,但顯然程姝要反抗的物件不適用這個法則,他無助的“嗚嗚”叫著,像條無家可歸的幼犬,大概是這聲音太過可憐,冥冥中掌控一切的怪物終於意識到這個小東西的不適,輕輕將他吐出,久違的空氣湧入鼻腔的那刻,程姝貪婪的大口呼吸,激動的幾乎要落淚。
入目依舊是無邊的黑暗,程姝覺得如果自己現在有身體,那一定已經悽慘的不能看了,他疲憊道:“我們結婚多久了,你拍我的手心,一年算一下。”
一下,兩下....
第三下停頓了很久之後才遲疑的落下,力道比前兩下要輕得多。
得,程姝無語的想笑,怪不得一見面老是那麼神經病,搞了半天失憶,哦算不上,退化了!
結婚三年的陳硯川是什麼樣子來著,程姝有點記不清了,他本能的不是很想回憶,只是道:“你不要再發瘋了,我是人,你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激動我可能就掛了,明白沒。”
“不要揣測我的意思,我沒有說要離開你,要真離開就不會出現在這了好吧。”
觸手拍了拍他的手。
應該是知道了。
程姝吸了口氣,道:“在一樓的客廳嗎?”
不在。
“在餐廳嗎?”
不在。
“嗯.....”程姝問,“書房?”
還是不在。